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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偷袭?偷袭! 上(2 / 2)

事先查探之后被切嗣埋在大楼各处承重墙里受力点的所有炸弹,同时起爆,完成了一次成功的定向爆破。

火光、冲击波、四处飞溅的石块。在科技面前,为应对魔术师而建造的魔术工房像是纸糊的一样被瞬间摧毁,滚滚的热浪吞噬了肯尼斯三人……

“行动成功。”

大楼下方,混在人群中的切嗣没有在意周围惊慌起来的民众,他把手机举到耳边,简短地向舞弥通报完毕后,默默地从怀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爆炸的热风吹起了他风衣的边角,气流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始迅速地变凉。暗色调的深夜,清冷的空气里突然多出极限的光和热总是吸引人群的聚集——他们就像是昆虫一样趋光。这些人是接到火灾警报从大楼里撤出的住客。不幸遇难的名单上理应只有一家,他们姓阿其波卢德。登记员将会很迷惑,因为他明明记得有人告诉过他这一家已经平安,可这不关切嗣的事。

在亮黄色和火红色交织到最灿烂的一刹那,切嗣默默地离开了像鸭一样提着脖子张大嘴巴仰望的人群,无声地转身向角落里走去。

——本该是这样的。

然后,他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准确地说,应该是迟钝地感觉到了。

两处地方正在被接触着,一上一下。

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了。身体——背后的某个地方,正在被冷静而高速地反复刺杀。利刃毫不费力地捅进自己骨骼之间的缝隙,在内脏里搅动的冰凉触感,一瞬间让切嗣意识到了现状。

然而那并没有用。脖子被勒住,就没有办法咏唱固有时制御咒文。敌人显然是个用刀的老手,并没有切割,只是从后腰侧方在自己肾脏部位反复捅刺,扎得应该至少有三十厘米深。左肘窝夹得非常紧,力道奇大,而且还有把自己向后拖的力道,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根本没办法采取有效的反抗。身体的紧密接触也使得掏枪成为妄想,更何况自己的意识已经在针对两侧颈动脉的绞杀之下逐渐消失。

简单点说……卫宫切嗣,已经陷入了无法避免的死局。

在视线彻底黑暗之前,他注意到了……

瘦而有韧性,这是女人的手臂。

……

从切嗣安放炸弹开始,苏醒就在人群中默默地注视着。运用资讯来隐藏自己的存在感,虽然现在他并不是完全体,不过这种程度还是可以轻易做到——瞒不过英灵,不过骗过没有全力提防的切嗣已经完全足够了。毕竟,那个男人理论上应该还没有被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注意到。

在四散的火光和爆炸声达到顶点时,苏醒在切嗣背后出手了。

晦暗的背景配合上刺眼的光焰,让切嗣降低了对周围环境的洞察力;在他刚刚行动成功之后偷袭则是抓住了他心理相对松懈的一点;在转身时从背后偷袭意味着重心开始移动所以不可能瞬间平衡回来;在声势最大的一刻动手周围的人群也不会有任何觉察,可能的反抗也会被忽略。

这是一次完美的偷袭。

左肘窝钳住脖子,右手持刀,苏醒冷静地在切嗣的肾脏部位刺了七八下,身体一点一点后退着,从重心角度完全封锁了切嗣本能的挣扎。接着毫不停顿地左手一松,没等切嗣反应右脚在他膝盖后方一踹,还没等早已失去知觉的切嗣身体倒下,仿佛是要拉住摔倒的同伴一样左手自然地一拽切嗣的衣服,拉开二十多厘米空当的右手短刀直取中线,隐蔽而快速地从切嗣背后刺入,贴着脊椎骨刺进了他的心脏。

温和地笑着,苏醒仿佛是对着友人低语一样:

“真吓人,也不知道是哪个恐怖分子干的……我们赶紧走吧。”

没有引起一个人注意,他把这具已经无法动弹的身体扛到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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