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云早早起床，没叫醒正儿和姬小树，他收拾好之后就出门买了热腾腾的早点回来，摆在一楼平素大家吃饭用的圆桌上。虽然他不吃肉，但听苏凉的，为了孩子们长身体，买了荤素两种包子。</p>
正儿和姬小树敲了顾泠和苏凉的房门。</p>
“师父，师娘，快起床啦，我们要去爬山！”姬小树语气上扬，朝气蓬勃，话落就跟正儿一起跑下楼去了。</p>
其实顾泠和苏凉放走普诚之后就没睡，这会儿顾小暖醒了，两人便也起了。</p>
吃过早饭，太阳才刚升起来。</p>
邢老太君邀请南宫倩今日到家里做客，裘琮和岑蔓要陪她到忠信侯府去。齐严自然是要同去的，因为邢老太君就是想看看他的未婚妻。</p>
也没驾车，因为孩子们都想骑马。</p>
四匹马从苏府出去，顾小暖从顾泠怀中探出小脑袋来，眼睛亮晶晶的，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声音清脆地说了一个字，“树！”</p>
姬小树颇为得意，“那是我的名字，妹妹当然认识了！师父，妹妹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吧”</p>
正儿笑容满面，指着自己问顾小暖，“妹妹，我叫什么名字”</p>
顾小暖立刻回答，“正！”</p>
顾泠低头，轻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真聪明。”</p>
到望乡山脚下马，正儿看了看四周，小声问苏凉，“师娘，会不会有坏人”</p>
苏凉微笑，“不必担心，你师父在。但你们不要跑太远。”</p>
正儿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看好小树师弟的。”</p>
随即两个孩子又开始赛跑，顾泠抱着顾小暖跟苏凉走在后面，听他们欢快的声音在山中回荡。</p>
冬季山中景色萧条，灰突突的，连不时能看到的长在石头缝中的松柏也都呈暗沉的墨绿。</p>
在顾小暖说了好几声“树”之后，顾泠开始教她说别的，譬如“草”、“石头”、“路”、“鸟儿”、“麻雀”，以及从林间跑过的“兔子”。</p>
顾小暖看到一只灰兔窜过去，扭头眨着乌溜溜的眼珠对顾泠说，“兔子！没！”</p>
女儿喜欢兔子，那还不简单顾泠开口对正儿和姬小树下达了任务，“给暖暖抓个兔子。”</p>
两个孩子瞬间来了兴致，姬小树从怀中摸出一把弹弓，从地上捡了几个石子，“师父，要死的还是活的”</p>
弹弓是顾泠送的，正儿也有。</p>
“活的。”顾泠说。</p>
“好咧！大师兄，我们打猎去！”姬小树兴奋地冲进了林子里。</p>
苏凉连忙跟上，怕他们不小心受伤。首发更新</p>
“大树！”</p>
“小树！”</p>
“松树！”</p>
“鸟儿！”</p>
顾小暖学说话学得很快，再次看到同样的东西便能叫出名字来。顾泠对于自己这么小的时候并没有记忆，看到顾小暖便觉得人类幼崽真的太可爱了，也明白了书中所写的“掌上明珠”是什么意思。</p>
没多久，等苏凉带着俩娃从林子里出来，手中便拎着一只大灰兔。</p>
“妹妹快看！兔子！”姬小树献宝一样把兔子抱起来给顾小暖看。</p>
顾小暖伸出小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又抓了一下，似乎触感很奇特，她咯咯笑起来。</p>
“师父，这么肥的兔子，我们爬到山顶之后烤着吃！”姬小树提议。</p>
正儿表示反对，“妹妹喜欢，不能杀。”</p>
“说不定妹妹也喜欢吃呢！”姬小树觉得顾小暖胆子很大，肯定不怕这个。</p>
“带回家再说。”顾泠觉得外面太凉，打算早点回去。</p>
“回家烤着吃！”姬小树表示师父没反对那肯定就是也想吃。</p>
到了上一次他们来望乡山见到蝌蚪的地方，两个孩子都期待能看到蝌蚪长大变成的青蛙，却发现瀑布和下面的潭水都结了冰。</p>
。</p>
439.感谢顾小泠</p>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就能看到青蛙了。”苏凉安慰两个小娃。</p>
姬小树站在厚厚的冰层上，看着下面，神色疑惑，“现在青蛙到哪里去了呢在这下面不会冻死吗”</p>
苏凉摇头，跟两个孩子讲青蛙属于两栖动物，也叫冷血动物，体温会随着环境温度的改变而改变，气温过低会威胁到它们的生命，再加上冬季食物缺乏，为了生存，需要冬眠来保存体力，不在水里，可能在水边的小洞里。</p>
两个孩子听得很入神，觉得这也太神奇了，继续往山顶走的路上，他们也不到林子里跑了，一边一个拉着苏凉的手，问各种奇怪的问题。</p>
“青蛙有爹娘吗”</p>
“鸟儿不怕冷吗”</p>
“鸟蛋是怎么变成小鸟的”</p>
“鱼也会冬眠吗”</p>
……</p>
苏凉一一耐心作答，姬小树惊叹，“师娘怎么什么都知道太厉害了！”</p>
“你师父也知道。”苏凉轻笑。</p>
然后姬小树回头，问了顾泠一个奇葩问题，“师父，鸟儿跟鱼能在一起吗要是在一起会生出长翅膀的小鱼还是会游泳的小鸟呢”</p>
顾泠摇头，“不能。”</p>
姬小树又看向苏凉，“真的不能吗”</p>
见苏凉点头，姬小树神色遗憾，“好吧，我好想知道小鱼长翅膀什么样子啊！”</p>
苏凉轻笑，“你可以想象一下，画出来。”</p>
姬小树点头，“那我回去要试试。”</p>
正儿说，“那我就画一个会游泳的小鸟吧！”</p>
爬到山顶，两个孩子到树上坐着望着远方，相约等长大一点要带着妹妹走遍天下。</p>
当天回到家，那只兔子就被宰杀剥皮烤得香喷喷上了桌。顾小暖很想吃的样子，顾泠喂了她一点点。</p>
晚饭后，裘琮问起顾泠和苏凉接下来什么打算，“你们就守着家里吧！倩儿的亲事定了，小顾回家，这边我也没什么操心的。我明日到迦叶城去，看看靖儿那边怎么样了。”</p>
……</p>
迦叶城。</p>
裘靖一行归来三日，一直在忙碌着沿海岸线布防。在他回来之前蔺屾已经开始准备了，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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