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同学，我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聂之闻回身坐下，袁熙心虚着不敢看他。
“在开学前，在您家的别墅附近，我冒昧叨扰过您……”袁熙抬眼看他，瞧瞧他的反应，没想到聂之闻微微一笑，上手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想起来了，你也住在那附近是吧？”
袁熙笑着点点头，他还记得！
“我记得你说，对我的课题很感兴趣，你今天的回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袁熙眼神一动，闪着光，下一秒叶欢的名字仿佛就要脱口而出，还好她忍住了。
“我妻子，也说过和你一样话……”
没想到再次从聂之闻的嘴中听到叶欢，她的心还是这么的震撼，像是千万斤担石敲打着她的胸口，让她，心酸，透不过气……她瞥过聂之闻谈及她的眼神，那是心疼，愧疚的屡屡混合，像密密麻麻的钢针扎着她的心……
她忍不住上手抚着他的脸庞，手停在半空中，聂之闻瞳孔震惊一般望着自己，身子不由得向后保持距离。
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袁熙立马退后了几步，手尴尬着在半空中挥了挥，就像一直手足无措的小猫，低头找着地缝。
接着，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愣愣在原地站，直到聂之闻重新开口：“这两本书，你可以先拿回看看，下次上课，我还会提问你的……”
袁熙心头一喜，接过那两本书，兴冲冲跑了出去。
刚出办公室的门，就见程程怀里抱着文件走了进来，自己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程程了，作为彼此最好的朋友，她也难以开口向她解释自己现在的处境。
程程见袁熙直呼自己名字很是惊讶，明明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不过十九岁的学生。
“这位同学，你认识我？”
袁熙一愣，抬头看她，点了点头。
“礼貌地说，你应该叫我程老师……”她说话语气声音，带着一丝没有被礼貌称呼的愠怒。
“对不起，程老师……”袁熙弱弱一句，悻悻走到了一边，抬眼望她的神情严肃，冷厉，并且目标明确，难不成是来找聂之闻的？
袁熙想着，待程程关门后趴在了门边……
屋里安静许久，好一会才听到了文件夹甩到桌子上的声音。
“聂之闻，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么？”程程的声音听起来强压着愤怒，让门外的袁熙心揪。
聂之闻倒淡定不已，像是要料到她会来一样。
“我这么做，不用向任何人解释……”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那么镇定，那么让人安心。
“为什么事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店给卖了？为什么！”程程听起来情绪激动极了。
“那家店一直在亏损，实在不适合继续经营了……”聂之闻缓缓和她解释着，勾起了袁熙的回忆。
她和程程一起合伙开了一家书店，不过这些年的状况一直不好，谈不上盈利，有时候她更是要往里面贴补，不过，这一直是她和程程的梦想，舍不得关掉它。
“当时出资一直是欢欢占大头，卖店得来的资金已经按你的部分打到了你的账户，记得去银行查收一下……”
聂之闻不用看那文件夹里的是什么都心知肚明，默默将它收进了自己的抽屉。
“你为什么这么绝，聂之闻，那是欢欢留下的唯一的东西，那是我想着她唯一的念想！聂之闻，你就这么随意把它给关了，我不会的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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