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玖沉默下来。</p>
他相信她？但是她现在并不相信他——</p>
扎下这些金针后，帝拂衣身‘乱’跳的青筋似乎渐渐平缓下来，顾惜玖见他有减轻迹象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现在感觉咋样？”</p>
“好……好多了，惜玖，幸好有你。”他低叹，语调温柔，言语甜蜜。</p>
顾惜玖：“……”</p>
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左天师大人，你这壳子里……没换人吧？”</p>
他忽然这么乖顺这么温柔，让顾惜玖颇为不习惯。</p>
帝拂衣瞥了她一眼，眸光在星光下潋滟，他悠悠一笑：“谁敢占我的壳子？”</p>
一句话说的霸气十足，是他平时的风格。</p>
顾惜玖也终于想起这位左天师善于伪装，想当初他变出来的那个一两书生司沈，和他通常的‘性’子大不相同。</p>
现在的他倒有些像司沈了——</p>
看来他每次脆弱的时候，是这个模样，会说话，会卖萌……</p>
或许顾惜玖的金针真起了大作用，他这时候脸‘色’好看了不少，但依旧没什么力气，没骨头似的倚靠在顾惜玖的身。</p>
头顶星月朦胧，两个人偎依着坐在河岸。</p>
山里凉，尤其是深夜的山里更凉，二人又都浑身湿透着，那更是凉得不得了。</p>
一阵冷风吹来，顾惜玖打了个喷嚏。</p>
“冷？”他手臂也揽住了她的腰，让她的身子和他贴的更近些：“这样是不是好些？”</p>
这样确实是暖了，但顾惜玖心里却一跳！</p>
她和他这样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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