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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晏楚和:“……”他需要说声没关系吗?

应该是不用。

“中国驰名双标沈岁知。”苏桃瑜啧啧感叹道,拍拍手招呼他们:“你俩伫门口当门神呢?晏总要是没事,一起过来玩儿啊。”

沈岁知想了想,问他:“晏老板,打牌会吗?三对三那种。”

没在意她千奇百怪的称呼,晏楚和颔首,“会一点。”

“技术怎么样?”

“勉强可以。”

沈岁知心想也是,毕竟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私生活也简单又纯情,这种吊儿郎当的娱乐方式他应当是不怎么经常接触。

为报刚才窘迫之仇,她心生一计。

“也行。”她把他摁在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对桌前五人道:“我让我老板替我来一局,你们可别欺负老实人啊,敢出老千就对瓶吹。”

有人开玩笑道:“还挺护着的啊?”

沈岁知没理,双手搭在晏楚和肩头,她略微俯身,凑近他耳畔,莞尔:“晏老板,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回来。”

温热呼吸洒上肌肤,暧昧热度攀着耳骨蔓延,像是悄然窜起的火苗,虽然不痛不痒,却也烧得人心头燥热,如火烧火燎。

晏楚和喉结微动,眸色也随之暗沉。

他长眉舒展,状似无意地抬起手来,指节半蜷,云淡风轻地剐蹭过她脸颊,又似乎摩挲片刻,像是有意抚摸,像是暧昧意外。

沈岁知呼吸停滞一瞬。

晏楚和却已经恢复常态,淡声说道:“别让我等太久。”

这副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模样,她都要以为刚才他真的只是不小心摸了自己的脸。

这男人还真是吃不得亏。沈岁知想着,耳根子有点儿发烫,她带着烟和打火机离开包厢,在长廊左拐右拐来到卫生间。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口红颜色太淡,于是便从外套衣袋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唇釉,全涂补色。

完事后,沈岁知便倚在门口吞云吐雾,她本想试着放空大脑,结果画面拐来拐去,就转到晏楚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鬼使神差地摸了两下脸上方才被他碰到的地方,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自己魔怔过头,不过是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而已,她怎么还就耿耿于怀?

难不成是因为晏楚和太纯情,她和他接触多,也被带的开始往纯情路线偏了?

……那也太恐怖了。

沈岁知不寒而栗。

捻灭烟头,她也没数到底抽完多少根,毕竟她出来不只是为了抽烟,更是为了散散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现在大功告成,她也该回去给晏老板“接盘”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事实与沈岁知所料想的大相径庭。

在沈岁知看来,晏楚和这种业界精英高岭之花,没有任何不良行为习惯也没有任何作风问题,是最符合当代社会价值观的极品人物,这样的人被自己送上牌局,还不得输得一塌糊涂稀里哗啦?

结果还真不是。

沈岁知刚推开房门,就看见桌前除了背对着自己的晏楚和,另外五人包括苏桃瑜在内,都不约而同地转过脑袋,苦大仇深地凝视她。

这场景还怪吓人,堪比旭日东升时分葵花园中百花回头瞅你那感觉。

沈岁知打了个激灵,第一反应是想晏楚和的牌技竟然差到这种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吗,但仔细琢磨后,她发现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因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像救星。

“怎么了这是?”沈岁知几步上前,挨着晏楚和坐下,“这都什么表情,被欺负惨了?”

“沈岁知你赶紧把晏楚和拉走吧!”苏桃瑜忍无可忍,一把将牌摁在桌上,悲愤出声:“这压根就玩不下去,他作弊啊!!”

沈岁知瞠目,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看向晏楚和:“你竟然还会出老千这种高端操作?!”

晏楚和周身气压明显低了几分,他抿唇捏了捏眉骨,“没,正常打。”

苏桃瑜继续控诉:“这正常打得跟开挂似的!他脑子里是不是有记牌器?”

嗬。

沈岁知给听笑了,对跟前几人示意,“瞧见没,人家搞金融的就这么牛/逼。”

众人:“???”

人说话?

“我跟他们玩儿牌都是拼酒。”沈岁知转向晏楚和,“你没沾酒吧?”

晏楚和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嗓音淡漠:“两局人机,不至于。”

……

苏桃瑜只觉得心里满是疲惫,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二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腿。

坐在旁边的男性朋友很有灵性地替她把问题给问了出来:“等等,所以沈岁知你刚才是去接晏、晏总的电话啊?”

提及对晏楚和的称呼时,他不大自在地稍作停歇,险些一声脱口而出的“晏哥”,吓得他差点咬舌头,才改口成“晏总”。

没办法,晏楚和衣冠楚楚地坐在他们之间,简直就跟老干部和社会青年团伙似的,实在别扭。

“嗯,有点儿私事。”沈岁知想起掉马的事就尴尬,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结果电话接到半路,就发现他也在这儿,纯属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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