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寡人愿闻，君子何以立身？先生教我。</p>
萧凡：臣以为，恭、敬、忠、信可以立身。恭则免于众，敬则人爱之，忠则人与之，信则人恃之。人所爱、人所与、人所恃，必免于患矣，可以临国家，何况于身乎！</p>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p>
陈牧：荀顗杀吾侍卫，寡人甚怒，吾欲责之，先生以为如何？</p>
萧凡：臣以为，赵虎尝入西城，侵扰坊中士民，其为禁尉，胁迫民女，荀顗大臣，目所亲见，命左右斩之，于法无亏，不亦可乎？</p>
陈牧：先生骨鲠，寡人无以对之。</p>
陈牧：今契丹寇辽东，寡人思得良将以御之，先生何以教我？</p>
萧凡：臣以为，国之存亡在兵，兵之胜败在将。今议者举将，多推宿旧。夫韩信之举，非旧德也。盖明主之举，举无常人，才之所堪，则授以大事。今强寇在境，诸将不进，人情危惧。主簿裴矩，兼资文武，可用以御敌。</p>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p>
陈牧：大臣欲使辽东分为两军，异道俱进，以分契丹之势，寡人当如何处之？先生教我。</p>
萧凡：臣以为，今裴矩悬军深入万里之外，胜则大功可立，不胜则噍类无遗，当合势齐力，以取一战之捷。若分两军，则众心不一，万一偏败，大事去矣。不如全军而进，弃去釜甑，赍三日粮，以示无还心，胜可必也，愿大王察之。</p>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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