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积云的话像瓢冷水，把在座诸位的热情都淋湿了。</p>
但她既然能说出以后只烧高档瓷，那肯定心里已经有了盘算。</p>
周正两眼发光地望着她，</p>
宋积云此时也的确需要这样的斗志，她豪爽地应道，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她，她这才笑道，</p>
她告诉周正等人自己的打算：</p>
周正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里看到震惊，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p>
最后还是罗子兴打破了沉默，试探着道：</p>
要知道，宋家窑厂有如今这样的声望，完全是因为这十几年来，宋家窑厂每年都会给御窑厂烧御瓷。如果放弃给御窑厂烧御瓷，窑厂的声誉会受损不说，肯定还会有像李子修这样一直对他们窑厂虎视眈眈的对手落井下石，制造谣言，说他们今年没有接到御窑厂的订单，是因为他们窑厂技术不行。对窑厂其他的生意也会有影响的。</p>
宋积云不以为意地笑着摊了摊手，道，</p>
颇有点你想我们家给你烧祭祀用的甜白瓷，你就得另外给名额我，恃技而骄的味道。</p>
可万公公会吃这一套吗？</p>
罗子兴等人都很怀疑。</p>
倒是周正，全心相信宋积云。</p>
觉得别人可能做不到，宋积云一定能够做到。</p>
他不再纠结给御窑厂烧瓷的事了，而是请宋积云示下：</p>
说到这里，他灵机一动，和她商量道：</p>
宋积云觉周正这主意不错，两人为烧什么式样的供盘讨论起来。</p>
罗子兴和项阳却没有吭声。</p>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能烧釉上彩了。</p>
这么好的生意就这样硬生生的停了，怎么想都有点可惜！</p>
但宋积云这样的安排也很有道理。</p>
梅瓶也好，供盘也好，只要能烧出一模一样的一对，那就能卖出天价来。</p>
两人暗暗叹气，努力地转换着心情，开始汇入宋积云和周正的讨论：</p>
宋积云是赞成的，不过窑厂估计就不需要那么多的人手了。</p>
她沉吟道，</p>
道理大家都明白，可一旦窑厂没有那么多活了，这些大师傅就算他们愿意养着，手艺也会在日渐颓废中消磨，不复之前状态，越是顶尖的大师傅，越不甘心就这样消磨时日。</p>
宋积云笑道：</p>
如果这件事放在今天，罗子兴等人立刻就</p>
会明白她这是要让窑厂里的师傅、学徒、窑工都内卷起来。</p>
可惜，罗子兴等人不知道，他们只觉得这主意也挺不错的，又开始热烈的讨论起这件事来。</p>
等到宋积云自万公公划分烧瓷名额后的第一炉窑开窑的那天，正好是御窑厂竞价的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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