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连连认错，看得出来张清胭的脸这样她也是十分紧张自责的，护主的丫鬟不少，能这般真情实意着急自家主子的丫鬟却是不多。玉氏骂了几句也没再多说什么，叫下人取了温水湿布过来，亲自动手帮张清胭擦拭面颊。
张清胭这几日日日对着镜子，自然知晓自己如今这张脸有多可怖。看玉氏毫不嫌弃，十分耐心地给自己擦拭面颊的时候，张清胭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母亲的感觉。
“胭儿面上这疹子可会疼？”玉氏一脸心疼，一边给张清胭洁面一边还担心自己弄疼她，动作轻柔不说就连语气也十分温柔。
“胭儿不疼。”
张清胭噙一泡热泪，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就着她摇头的动作落下，看着丑陋又可怜。玉氏见张清胭脸都成了这幅样子，还这般懂事的模样只觉得心软得厉害，只当她是年幼没有母亲才这般要强，当下更是对张清胭怜惜不已，一时间倒叫张清胭有些难以承受玉氏的热情。
索性小婵的腿脚麻利，很快就找来了大夫，替张清胭解了围。
这位大夫是先前帮玉氏查看过“昏迷”的那位，是个极有眼色的，见张清胭面纱覆面也不曾多问。只是在给张清胭把脉时，中年大夫的眉头蹙在了一起，似乎在纠结什么。
张清胭原本对宫廷秘药的信心，在大夫的几度开口询问自己“可曾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曾接触过什么东西？”各种刁钻问题下，渐渐没了底气。
“这位大夫当真医术这般厉害，连钱嬷嬷口中的宫廷秘药都能查出来？”张清胭忐忑，只能在大夫窥探的目光下，挑着一两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心中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被看出破绽。
终于，中年大夫在把了接近小半柱香的脉后，深深看了张清胭一眼，收回了手。
“如何？”玉氏交集上前询问。
“小小姐脸上这疹子……只怕是外界因素引起，”中年大夫本是想要说破张清胭脸上这疹子是外界利用药物引起的，后在对上小姑娘可怜巴巴恳求的目光时，鬼使神差地话锋一转。
话音未落，见小姑娘明显因为自己的话松了一口气，中年大夫也对张清胭这不大的丫头起了好奇心。
“大夫，那胭儿脸上的这……能治吗？”玉氏听言十分着急地追问大夫。
“那是自然。”
玉氏听到大夫说能治后，总算是放下心来，又拉着大夫追问张清胭这脸究竟是因为什么外界原因引起的。
中年大夫一边跟玉氏说话绕着弯，一边不动声色地与张清胭交换了个眼神，这才试探道：“姑娘脸上这疹子，应该是用了什么刺激性的药物，导致了如今这般……倒也不是不能复原，若是能找到导致姑娘脸伤的东西，许能更快研究出治疗姑娘脸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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