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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暗卫和心机女(三)(2 / 2)

如景红透了脸,眼角的泪痣在低头的瞬间越发妩媚,佯嗔:“主子,您再这样,我可要不依了,我是要一辈子跟着主子的。”

暗影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卿绾没有注意到暗影的眼神阴鸷幽冷。

卿绾一脸老成看着如景:“说什么傻话,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嫌我还来不及呢!”

刚说完,隔壁桌就传来争执声,小二双手叉腰,满脸鄙夷对着一名白衣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客官,我们天香楼向来没有赊账的道理,客官您没有银子,珠宝也行。”

那名白衣男子背对着卿绾而坐,不过坐相端正挺拔,口气有些些微微不悦:“可能否通融几天,银子在下一定会双倍奉上。”

小二嗤笑:“我怎知道你还回不回来,我就是打杂,客官你就别为难小的了,要是被掌柜的知道了,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卿绾看不清白衣男子的脸色,只见他突然起身,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小二的眉心:既然道理你不愿听,那你何不请你家掌柜出来。”

小二吓得面色泛白,浑身打颤,显然连路都走不动了。

卿绾今天心情好,不如就帮他一把,接着对如景使了一个眼色。

如景会意的点点头,走到小二面前,往他手里塞了一片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子:“我家主子说了,这顿饭我主子请了,这些碎银子,就当我主子请小二哥喝茶了。”

小二接过金叶子,感激涕零的冲卿绾作揖:“多谢贵人。”头也不回的跑下楼了。

白衣男子转过身走过来,抬眼瞧见卿绾,不由愣住倒也很快回过神来,对卿绾抱拳答谢:“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府上在哪,在下他日定当登门还礼。”

卿绾嫣然笑道:“今天我心情好才帮你的,还钱什么的就更不用了,我有的是钱。”这名男子剑眉星目,双眼炯然有神,不像奸诈之徒。

卿绾见他对自己容貌明显的感到惊艳,却不像其他男子一直傻乎乎的盯着她看,倒是很快的看向她的下巴来转移注意力。

白衣男子似乎有点犹豫,坚持道:“这样不妥,有失君子所为,若是姑娘不方便告诉在下府上地址,那用在下的玉萧,作为回礼可好。”说着便解下腰间的白玉萧,双手放在了桌上。

卿绾瞧见白玉箫,太阳穴突突弹跳了几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讳莫如深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原,家师为自己取名秋墨。”白衣男子从善如流答道。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都好几个月了,原秋墨竟然还没有离开桐下城?难道是自己记差了时间?卿绾拼命忍住想把眼前的玉萧和人扔出窗外的冲动。艰难的咽下如鲠在喉的津液,不耐烦的回拒:“这萧看起来是原公子心爱之物,我又怎能夺人所好,况且我并不会吹箫,也不想学吹萧,这萧还请公子收回去。今天说了请你就是请你,若是公子执意要还,那就把钱散给乞丐,也当做替我做了一件善事。”

原秋墨见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女子,转眼脸色就乌云密布起来,本来就不善言谈的他,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见那女子目光冷冷看着自己那把萧,原秋墨只得讪讪收了回去。

原秋墨将玉萧系好,又向卿绾再三道了谢。正欲下楼,可有不知道自己为何停了下来,鬼使神差的问向卿绾:“不知姑娘芳名?”

他还敢问自己的名字,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自己真要一凳子拍在他的脸上,卿绾抬头淡淡说道:“我姓龙,单名一个桃。”便扭头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原秋墨走出酒楼,冰冷的空气一股脑的灌进他的耳鼻,他这才清醒过来,刚才那名女子根本不想搭理自己,自己还厚脸皮的上去问人家的芳名,自己莫不是魔怔了,不过想起女子映在日光下的娇美容貌和不耐烦的神态,自己有些痴傻的回头望了望酒楼的二楼,看见那女子仍坐在靠窗那发呆时,原秋墨这才满足的回过头,大步朝前走去。

叶岚芸坐下来时,卿绾已经喝了整整一壶茶了。叶岚芸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却不再虚弱想卿绾,由衷笑道:“几年不见,看着你好了起来,我是真替你开心。”

“我听说你成亲了,也替你开心,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贺礼,也不知道是否和你心意,本来想作为惊喜的,但谁知道是不是惊吓呢。”卿绾把锦盒递了过去。

叶岚芸解开锦盒上的红绸,笑嘻嘻说道:“只要是你送的,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要是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卿绾也点点头:“我也是最喜欢你的,要是你是男子,我早就向叶家提亲求娶你了。”

叶岚芸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本画册,翻阅后画的还是有关自己年少无聊写的一篇有关百鬼的短篇异闻。

卿绾见她傻傻看着画册,轻轻说道:“我本来想送奇珍异宝的,可是姐姐也送的那个,我就想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就想送些不一样的,我一直很喜欢你的那篇异闻,所以我就画了下来,画得不好,还删删改改好几次,其实我都有点虚,要不你还是还给我,我送其他的吧。”

叶岚芸将画册收好抱在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哪有送了人还要回去的道理,这个我就留着了,以后还可以当成故事给我孩子看。”

卿绾见她这般也放下心来:“自从你成亲了,可还习惯,你夫君对你好吗?”

叶岚芸有些不自在的笑道:“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能有什么不好的。”

卿绾了然:“你不喜欢他。”

叶岚芸无奈:“不喜欢能有什么法子,反正都要娶,娶谁都一样。”

叶岚芸家族自前朝以来一向以女子为尊,三夫四侍更是常有,卿绾安慰她:“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日久才生情。要我看你就应该收起那些花花肠子,勾栏院应酬还是少去为好,免得新人不开心。”叶岚芸为人风流,以前更是为了勾栏院的花魁一掷千金。

叶岚芸立刻成了苦瓜脸:“说到那个千玉,我就一肚子火。”

“千玉,这名字好耳熟,莫不是以前你经常跟我提及的花魁。”

叶岚芸握拳,一脸愤恨:“就是他,你说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竟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跑了。”

卿绾一脸好奇的凑上去,八卦什么的她最爱听了:“快跟我说说,到底咋了,什么野女人?”

“前几天,勾栏院来了一个外地女子,点名要了千玉去做陪,一晚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女子竟要为千玉赎身,勾栏院的老鸨自是不同意,那女子也不依不饶,非要带走千玉,老鸨只得命人将她扔出去,可结果突然有一名白衣剑客从天而至,不禁把勾栏院的护卫打的落花流水,还把勾栏院给砸了,用剑指着老鸨的脖子,要她把千玉的卖身契交出来,老鸨怕死,不过走之前,倒是掏出了不少金元宝递给老鸨说是千玉的赎身钱和打伤护卫的赔偿,这些江湖中人真是可笑之极,把桐下城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白衣剑客?莫非是原秋墨?还有那个外地女子,不会是岳明溪吧?卿绾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的更疼了。卿绾支着疼痛的太阳穴继续问道:“老鸨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后来报官了吗?”

“报官?”叶岚芸嘲讽的勾起嘴角,“那老婆子最怕死,白衣人走时说过,若是报官,定当杀了她。”

“所以,你心疼的是人,还是你砸在千玉身上的银子。”

叶岚芸长叹一声:“二者都有吧,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法,若是要我遇见那个女的跟白衣人,我定要他们好看。”

卿绾捂脸,那个白衣人刚走,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不过在还没有把握之前还是先别说了,要是闹出乌龙就不好看了。哎,都怪她记性太差,忘记了小说中好像有没有千玉这个人。

辞别叶岚芸后,卿绾悠悠的往回走,却在下楼时注意到一名女子正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不悦的挑眉瞪她时,女子反而轻佻的勾唇轻笑。

卿绾收回目光,走出酒楼后,向身后的如景问道:“那名女子好眼熟,我似在哪见过。”

如景说道:“那是太守之女古姝瑗。”

卿绾眼皮一跳,将那个风流女子挤出脑海,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而已。

用了晚膳之后,独孤卿凌就派人前来传话,要卿绾前去书房,说有要事相商。

当侍从为卿绾撩开珠帘时,独孤卿凌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卿绾轻轻走到独孤卿凌的身后,伸手轻柔着她后脑的穴位。

独孤卿凌睁眼拉过卿绾的双手攥在掌心揉搓着,疼惜道:“身体都渐好了,手怎还这么凉,等会让大夫多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才是。”

卿绾顺着刚才的姿势从后抱住独孤卿凌的肩膀,蹭着独孤卿凌的脸颊:“我手冷是常事儿,姐姐不必太过担心,倒是姐姐,怎么突然把我叫来书房了?”从小大大,卿绾几乎很少去独孤卿凌的书房,而独孤卿凌也因她身体原因,有什么事都是去她院儿里说。

独孤卿凌有些无奈道:“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刚刚临安派使臣前来,说是陛下昭我年前回京述职,算算日子,我明天就得出发才赶得上时间。我走之后,府里的事儿就由你先做主,王管家会帮衬着你,他自小就是父亲的人,你完全可以信得过,至于大事,你让暗影帮忙飞鸽传书。先告知于我,不要自己拿主意,免得引火烧身。”

卿绾半是欢喜半是伤心,喜的是姐姐这一走倒可以避免见到原秋墨,伤的是她委实是舍不得独孤卿凌,卿绾把头埋进独孤卿凌的发间,不舍道:“这些我都记下,可为什么要让暗影飞鸽传书?”

“他是暗卫部的统领,这些机密交给他做,你大可放心。”

原来是统领,难怪当初就这么容易一锅端了桐下城,卿绾腹诽道。卿绾搂紧了独孤卿凌:“姐姐,此次前去临安,一定要常常给我写信,一天一封信,如果要是忙得很,那就五天一封信也好,总之要万事当心。”

独孤卿凌笑道:“知道了,我保证常给你写信。”

卿绾突然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慌乱:“姐姐,你说陛下这么多年都未曾昭你回京述职,你说这么突然,是不是要给你指婚?”

独孤卿凌倒是十分沉着冷静:“此事我也怀疑过,不过指婚也没什么,咱们并无兵权在手,陛下不会多加顾忌怀疑咱们。”

“姐姐年逾二五还未曾娶亲,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傻瓜,想什么呢,我不娶是未曾遇见心仪之人,跟你有何关系,倒是你,若对哪位公子有意就赶紧通知我,明年和亲人选未定,实在令我不安。”

卿绾暗暗叫苦,选夫可比那鸡蛋里挑骨头难多了。

一时间,两姐妹也并无多言,静静的相偎在一起。

独孤卿凌离开几天后,卿绾都龟缩在家,直到桐下城太守之子娶亲,太守之女古姝瑗邀她前去太守家吃酒。正巧卿绾也想去古家沾沾喜气,便一口答应了。

卿绾还是第一次参加古代的婚礼仪式,场面热闹的全程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开,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嬉笑瞩目下送了新娘子回房,卿绾这才有机会,坐下来品尝菜肴。

上菜的小丫头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手一滑,热汤便洒在了卿绾的裙上,古姝瑗大怒,正要把小丫头拖出去张嘴,卿绾连连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我去后院换一下衣服就好。”

古姝瑗连忙道歉应下,亲自带卿绾去了后院,张罗着下人好生伺候着,见干净的衣物送到才起身告辞去了前厅。

卿绾屏退了下人,自己换好衣服,正想推门出去,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竟使不出力气,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不光如此,她还感到莫名的燥热,这可不像是发病的症状,卿绾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下了春药,她此次出来,只带了暗影一人,如景如画是双胞胎,今天她出来吃酒,便让那两人回家探亲了。还好有暗影在外,卿绾不停的向外喊叫,但声音细若游丝,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听不清。

卿绾见此,只得向圆桌前缓缓挪动,好不容易蹭到桌下,她热的都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下身还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不停搔弄她的私处,她觉得她急需一桶冷水消火。

卿绾拼劲全力才将桌上的锦布扯了下拉,瓷杯摔在地上的“啪哒”声,让守在门外的暗影,瞬间踹门冲了进来。暗影看到倒在地上的卿绾,立马上前扶起她,大手轻轻拍着卿绾细嫩的脸颊,好让她清醒一些,急切的唤道:“主子,你怎么了?”

卿绾被热的双眼模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被下药了,快带我回府。”

暗影听闻,打横抱起卿绾,运起轻功朝外飞去,几个大起大落后,在路口踌躇半晌,望着怀里面色潮红的女子,他苦涩的闭上眼睛,终是所朝睿亲王府相距甚远,人烟稀少的街道上飞去。

暗影在卿绾换衣的时候,就闻到整个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催情香,还有害羞红脸的丫鬟,跑到他身边递给他清茶解渴,他只是闻了闻,就察觉出茶里面下了蒙汗药。不过暗影并不想拒绝小丫鬟的好意,他当着面将茶水一饮而尽,待丫鬟走后,在用功逼出茶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屋里的卿绾,暗影暗自冷笑,掩下眼底的疯狂阴鸷,今日之事,以后定要十倍奉还。

他本可以阻止今天这一切的发生,可他却鬼使神差的默许了她被人下春药,连他也说不清自己何来这般大的胆子。

直到他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自己才发现若是能得到一晚的美好,他也死而无憾了。

暗影将卿绾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檀香,他感受的下身早已蠢蠢欲动,快了,就快了。他跃下屋顶,转身闪进一旁的客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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