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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的心机女(h)(1 / 2)

(穿书)龙套是个玛丽苏(nph)_高h 作者:长乐无极

(穿书)龙套是个玛丽苏(nph)_高h 作者:长乐无极

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带有淡淡的汗味,闻起来咸咸的。

这人生得高大威猛,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堪堪到他的的胸下处,卿绾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却被那人迅速的捂住嘴,抱着她翻身上马,肌肉纠结的粗臂紧紧箍在她被踢得发青的小腹那,连吸一口气都疼的颤颤巍巍,真是生不如死啊……

这人强掳了她在闹市中疾驰而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周围的普通老百姓似乎见怪不怪,几乎没有人出手相救……

卿绾此时心下了然,也只有殷厉敢在闹市抢人,策马狂奔了。

殷厉带着她直接出了城,来到城外一个幽静秀气的小院子。

卿绾被他抱下马的时候,他问道:“你怕疼吗?”

卿绾摇头:“还好。”

刚一说完,她倒吸一口凉气,掌心一阵剧痛,似是能听见筋脉断裂的声音。

他将那块沾着血的青瓷片硬生生扯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掏出伤药和布条替她温柔的包扎起来。

卿绾红着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他甚至低下头在那伤口处轻轻吹气。

他脑子被驴踢了?

殷厉做完这一切时,卿绾正用见鬼的表情盯着他。

他眉毛一挑,冷哼道:“看够了吗?”

卿绾小心翼翼收回手,问道:“你认出我了?”

殷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专注的凝视着她,眸子阴沉的仿佛这里面是一潭死水。

他淡淡道:“是你的马认出了你,我带她路过酒楼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你,她看到你的手在流血,想要挣脱缰绳朝你跑过去。”

卿绾转过头去,老马昂着头得意的冲她哼哼几声,又黑又大的眼睛乌溜溜的,马尾甩的贼高。

卿绾拍了拍老马的头,含笑道:“好姑娘!”

老马的皮毛干净光滑,也没有长久未洗的刺鼻异味,她有些感慨道:“看来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殷厉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粗粝的大掌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了掌心:“是因为你爱干净。”

她蹙眉不悦,想抽回手,却被他攥的更紧,她仰头冷声道:“你又想把我卖给原秋墨是吗?”

他眉头一皱,看着她怒意横生的小脸儿,喉咙上粗大的喉间上下滑动几番,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沙哑道:“你误会我了,若我想卖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儿。”

“那就让我回去!”卿绾无奈的别过眼去,她懒得计较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主要是现在自己没本事,斗不过他。

他冷笑一声:“你就穿着这带血的衣衫走着回去吗?”

“关你什么事!”她强忍着伤口的钝痛,在心底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这人又发什么疯,蛇精病!

他冷冷的凝视她许久,突然放开她的手,改为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纤细的胳膊一路往屋内走去。

关门,上锁。

卿绾以为他要对自己意图不轨。

但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多。

他在柜子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泛黄的液体,直接涂抹在她的脸上,她被他翻来覆去擦拭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魔掌中探出脑袋。

殷厉拍拍她的脸蛋儿,粗莽沉厚的嗓音有着淡淡的愉悦:“你这样好看多了。”

卿绾揉着被他搓捏的红彤彤的小脸儿,咬牙切齿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本来面目,至于这样吗!”

“可我还想再确认一下。”

他嘴角翘起的那抹微笑实在碍眼,卿绾叹息一声:“但我会被人发现的。”

他将她抱在床上,在她的额头上落在一个滚烫的轻吻:“有我在,他不会发现你。”

卿绾被他这一吻,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莫非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殷厉捏过她尖细的下颚,鹰眸牢牢盯着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是想肏你。”

卿绾扳开他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静静注视着她片刻,突然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暂时不会动你,你该庆幸你受了伤。”

卿绾倒不怕他想上自己,她担心的是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会以此相要挟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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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随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医馆,殷厉说这是他的产业,而且这儿有她需要易容的药材。

她忙碌了小半天又重新易容成那个普通的男小厮,却瞥见叶岚芸提着一包药材出了医馆的大门。

她好奇的问药童:“刚刚那个女子来买的什么药啊?”

小药童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打胎药。”

“什么?”卿绾似是被吓得不轻,她虎着脸对圆鼓鼓的小药童大声道:“小孩子不能说谎!”

小药童撇了撇嘴,奶声奶气的委屈道:“药是师傅开的,师傅总不会弄错的。”

卿绾满脑子都是叶岚芸怀孕,她准备打胎的消息,等她想起去追的时候,叶岚芸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殷厉在她身后阴恻恻道:“我知道她去了哪?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去找她。”

“什么条件?”卫谨言出府办事,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如今她只能去求殷厉。

他凑到她耳边,温柔的唇在她的耳垂上摩挲,烫的醉人的呼吸萦绕耳际,他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廓上色情的舔舐,情欲低哑的嗓音缓缓道:“今晚帮我舔出来。”

……“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迟早要让这个禽兽精尽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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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百思不得其解叶岚芸为什么要打掉那个孩子,神思一晃,却想到和叶岚芸纠缠的步西岭,她回忆起原着中步西岭和叶岚芸并不认识,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叶岚芸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步西岭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紧缩,她记得很清楚,原着里根本没有提及君离夜被君离衡下药一事,男主移情别恋这么重大的事,作者不可能一笔带过,于情于理都要好生虐一番女主。

就算卿绾这个蝴蝶效应力量再大,也不能波及跟她毫无关联的君家兄弟。

莫非现在的君离夜根本就没有中招,见老乞丐被卿绾赶走,反而将计就计,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装出来想要掩人耳目。

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男人这个物种真的是烦死人了!

卿绾站在客栈的楼下,踮着脚尖瞧了一眼叶岚芸住下的房间,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侧稳如泰山的殷厉,她挠了挠脑袋,商量道:“要不你在这等我?”

殷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长袍一撩,在大堂坐下,莽喝一声道:“小二!上酒!”

他弃置酒杯,反而抬起酒坛豪饮了一口,幽暗阴沉的眼神却一直黏在卿绾身上,像冬日饿到极致出来觅食的豺狼,带着贪婪的迫切和急不可耐。

他温柔的抚摸着酒坛,就像在抚摸女人细腻如雪的肌肤,沙哑着声音:“给你半个时辰。”

她又挠挠下巴,腿有些发软,心中哀嚎的更加悲切,这眼神怎么看都觉得他要活吃了自己一样。

她略微心疼了自己一会儿,就跑上楼去。

叶岚芸可千万别做傻事儿啊。

卿绾没敲门,她是直接撞开的,肚子还青着呢,肩膀又肿了。

她落上锁,一脸阴沉的盯着准备喝药的叶岚芸。

叶岚芸被她吓得够呛,直勾勾的盯着她,药碗端在嘴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卿绾抢过药碗直接洒在了地上。

她叉着腰,急切的说道:“不要紧张,是我!

叶岚芸缓过神来,她怀疑的蹙眉,仔仔细细,从上往下打量她许久,试探道:“卿绾?”

卿绾点点头,直切主题:“不要告诉我你怀孕了。”

叶岚芸双目无神的坐了下来,眼睛里装满了幽怨和愤怒。

卿绾叹了口气:“谁的啊?”

她淡淡说道:“步西岭。”

卿绾怒火中烧,突然很想砍死那个男人,这种感觉像是心爱的宝石被人抢走,劫匪玩过一阵便其如敝屣,她压抑着怒气,缓缓开口:“难道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你要打掉他?”

叶岚芸苦涩的眸色加重了些许,她苦笑道:“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孩子,这不过是我们酒后失德犯下的错。”

卿绾跪坐下来,靠着她的膝盖,将她冰冷的手放进怀里捂热:“那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叶岚芸咬着牙,勉强控制泪水四溢:“不是我不想要!我很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是孩子的父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我的夫郎!按照祖训,我不能诞下这个不属于叶家的孩子!若是被我的母亲知道我偷偷生下了他……他一定会被送走的!说不定会卖给人伢子,也有可能送去做了和尚。”

卿绾握住她颤抖的手,低低道:“你和步西岭是怎么……那啥的?”

叶岚芸没好气说道:“你问这个作甚?”

卿绾面不改色的故作深沉道:“帮你分析一下情形。”

叶岚芸讽刺的自嘲道:“那日,他被岳明溪伤透了心,我就陪着他喝酒,一不留神就成了那样。”

“那你喜欢他吗?”

叶岚芸苦笑:“我喜欢他那有如何,他心都不在我这。”

“他事后是什么反应?”

叶岚芸鄙夷的说道:“他说要对我负责,不过我拒绝了。”

卿绾暗道,这个步西岭还不算太渣,还来得及回炉重造。

她干咳一声,揣摩着叶岚芸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我有个法子,可能很烂,但总比你稀里糊涂打掉这个孩子的好。”

叶岚芸低低叹道:“不必了,步西岭还有一月便要处决,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卿绾跳起来,抓住她的衣襟,恨铁不成钢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人还没死就不要放弃希望!我会找个机会让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如果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我亲自把打胎药灌进你的肚子!若是他想留下,也想沉冤昭雪,我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也会不择手段的帮你一把!就算最后人救不回来!你若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就养在我的名下!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叶岚芸望着她微微笑了起来,泪珠子沿着眼眶淅沥而下,她抱住卿绾的脑袋,沙哑道:“干嘛要这么对我好,你知不知道你坏死了,明明那个时候活着也不告诉我,让我平白无故替你流泪担心,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哭过,我简直恨死你了!现在你又想方设法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凭什么听你的!”

卿绾惆怅起来,叹气道:“其实我这人冷血的很,你这个孩子是死是活,我都不大在意,我只是不想让你做后悔的事,我有预感这孩子对你很重要,况且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叶岚芸低低笑了起来,凉凉的泪花都蹭在了她的额头上,幽怨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她低低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卿绾一听有戏,连忙眉飞色舞,夸大其词描述了君离衡对君离夜所做的一切,最后她总结道:“虽然不排除君离夜假装中毒的可能性,但若是假的,他装的实在太像了,连我这么聪明的人都被他蒙混过去,但只要找到解药,解了他的毒,我们再在一旁煽风点火,难保君离夜不会对君离衡有了嫌隙,然后我们再撺掇君离夜帮我们救出步西岭。”

叶岚芸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可我总觉得君离夜不会那么好心。”

卿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没多大把握,可还有个方法,这也是最后一个,那便是去找原秋墨,原秋墨是西凉燕王,只要他提出要求,君离衡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什么!”她颤抖着唇,喃喃道,“你千方百计躲开他,不就是为了不再回到西凉吗?”

卿绾无所谓的耸耸肩,安抚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捂着胸口,故作戚怨道:“是又如何,可最近几个月我在外面漂泊的久了,实在不想再过那个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回到他身边至少不用挨饿。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我主要是为了你!我对你的爱,那些死男人哪比得上我半分。”

叶岚芸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抽出手,在她的脑袋瓜子上使劲拍了一下,恨恨道:“你装什么装!我倒没觉得你瘦,反而肥了不少!”

卿绾可怜兮兮揉着自己的头,眼圈有点红,洁白的齿贝紧紧咬着下唇,一脸控诉的盯着她。

叶岚芸又抱住她的脑袋,脸颊蹭了蹭她毛绒绒的青丝,低低道:“我暂时不会打掉这个孩子,但我不会让你走到最后一步的,你若是不想回到原秋墨身边,就永远不要回去,君离夜解药的事,我会想办法搞到手,他没解毒的时候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千万别让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卿绾见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傻笑了半晌,呆呆道:“那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不可以?”

“为什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有个屁!暗影也住在这个客栈,你要是想被他发现就尽管来!”

“哦……”卿绾揉揉脑袋,颇为无奈,“哎,愁人。”

叶岚芸狠狠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佯嗔道:“叹什么气,有男人爱你还不好啊!”

“可我只想要他的身体,不想要他的心。”她吊儿郎当的耸耸肩。

叶岚芸脸一沉,嗔怒道:“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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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从叶岚芸房里出来的时候,没走几步就看见凤无玉软成橡皮泥的身体靠在柱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容,懒洋洋的样子像是没睡醒。

他手里把玩着一直黑不溜秋毛绒绒的大蜘蛛,这只蜘蛛差不多有他掌心那么大,嘴上还长着一对尖尖的钩子,六只圆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大蜘蛛丝毫没有作为一只毒物的觉悟,反而温顺的在他的指尖跑来跑去。

卿绾想从他身侧绕过去,可他反而直起软绵绵的身子,向前迈出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要知道她最怕的生物就是蜘蛛了!卿绾盯着他掌心随时可能冲过来咬她一口的大蜘蛛,腿肚子都在打颤,她低低道:“麻烦让让。”

凤无玉撅起嘴,妖媚的凤眸宛如晨星一闪一闪,他媚笑道:“我偏不!”

卿绾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唾沫:“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托着大蜘蛛对卿绾渐渐逼近,一张妖媚的脸闪动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我这大宝贝很想跟你做个朋友。”

卿绾抬起僵硬的脖子,直视他惑人的凤眸,哀怨道:“可我不想跟它做朋友!”

凤无玉勾起粉嫩的唇瓣,嫣然一笑道:“别怕,它很乖的,只要你把手臂伸出来,让它咬一小块儿肉,就不会对你喷毒液的。”

卿绾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她只想躲到叶岚芸的屋子里,可这样一来她的身份也会曝光,她垂下眼帘,闷声道:“别咬我,我给你钱!”

他嗤笑一声,双眸灼灼似火,他把大蜘蛛放到地上,拍了拍它长满细绒的背脊,轻声细语道:“乖,去吧,这是你今天的晚餐。”

卿绾拔腿就跑,绕过一层又一次的回廊,仿若一个巨大的迷宫,大蜘蛛在后面紧追不放,但她就是找不到下楼的木梯,早知道就不让殷厉在下面大堂等自己了!

前方客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玄衣男子映入眼帘,腰侧挂着一把熟悉的黑色长刀,他银色的面具浮上一层淡淡的冷月清辉,若即若离。

卿绾想也不想就冲上去,跳起来挂在他的肩膀上,双腿缠住他精瘦健壮的腰肢,下巴埋在他的脖颈处,夸张而做作,声泪俱下道:“阁主!救我!”

事实上,卿绾在暗影的身上扒了不到十秒,就被他用力的扯下来摔在地上。

卿绾并不在意的揉揉被砸疼的臀,望着他那冰冷的面具,心底飘过一阵寒意,沉闷而又苦涩。

她刚刚唤他的时候,并未变声,而是用的她本来的声音。

她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只不过他在发泄他的愤怒,双拳紧握的咯咯作响,她有一种感觉,他在极力忍耐被她欺骗背叛后的痛楚。

卿绾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因为蜘蛛已经顺着她的背脊爬上了她的脸颊。

尖锐冰凉的钩子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脸上滑来滑去,似乎随时会在她的腮帮子上咬一口,不知道听谁说起过,腮帮子的肉是最鲜嫩可口的,她有些后怕自己会毁容。

卿绾祈求的仰着头看着那个挺拔如松的玄衣男子,他居高临下冷冷的打量着她,面具下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勾起,似是心情十分愉悦,颇为嘲讽的蔑视着她。

卿绾有些郁结,早知道他这么记仇,当初就不应该这么对他。

蜘蛛身上带着雨后泥土中腐蚀潮湿的气息,近在咫尺的气味让她有些恶心。

突然间,蜘蛛仿佛收到了惊吓,毛绒绒的长腿凌乱急促,刷的一下从她脸上爬了下去。

卿绾眨巴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刀,哑着嗓子:“谢谢。”

蜘蛛委屈的躲进凤无玉的怀里,凤无玉秀美轻挑,白皙玉指安抚着微微颤栗的蜘蛛,柔软的指腹扫过它背脊浓密的绒毛,头懒懒的靠在柱子上,娇柔的声音有一丝丝邪魅慵懒:“阁主好大的火气,把我的宝贝都给吓跑了。”

暗影收刀入鞘,姿势潇洒自如,幽暗的光线照着他银亮的面具,淡淡道:“别挡道。”

凤无玉一双凤眸陡然变得阴冷暗沉,似是鄙夷不耻,他冷冷笑道:“阁主的胃口真是与众不同,什么货色没见过,不过一个丑男人满大街都是。”

卿绾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脸,她易容的不丑啊,比卫府里普通的小厮英俊多了,为了逼真,她还在喉咙那粘上了阳刚的喉结。

暗影淡淡道:“的确是一个丑男人,你为什么偏要捉弄他?”

凤无玉也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一看见这个丑男人,满肚子的怒气和怨气都压抑不住往外冒,他在独孤卿绾那所受的委屈只有从他的身上才能获得安慰和快感,只有不断的欺压凌辱他,他才会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有微微跳动的迹象,非要整的他手断腿瘸才肯善罢甘休。

凤无玉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将蜘蛛放在布袋里,慢条斯理说道:“我偏喜欢欺负他,你管得着吗?”

暗影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对他的挑衅的语句置之不理,淡淡道:“刚刚似乎听见叶姑娘找你有急事。”

卿绾托腮有些意外的看着暗影,他竟然没有回怼回去,说不定是因为年纪大了,懒得跟凤无玉这个孩子置气。

凤无玉性感丰润的唇不着痕迹的紧抿一下,冲她妩媚的冷冷一笑,扭着腰肢挥袖而去。

见他走远,她才敢爬起来,拍拍衣衫后面的尘土,道:“今日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卿绾正欲转过身离去,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其间夹杂着浓郁的酒味。

手腕被他狠狠握住,干燥有力的大掌紧紧贴合在她的肌肤上,她被他强行拉进他的房中,又被他摔在地上。

卿绾是真的生气了,她竟然被同一个男人摔了两次!

欺负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种!心里变态!有病!

这种变态精神病必须得治!

她脑子一热,一心想着为民除害,拾起一旁的凳子,茶具,花盆一股脑的向他砸去。

对待变态必须以暴制暴!

令人惊讶的是……

他没有躲开,锋利的瓷杯砸在他的脑袋上,蜿蜒的血溪沿着他的鬓间而下,穿过梳的一丝不苟的青丝,流过麦色的脖颈处,淌进玄色的衣领间。

卿绾低下头,她没想把他砸成这样的,都怪他为什么不躲。

暗影低低道:“气消了吗?”

卿绾抬头飞快的瞄了他一眼,迅速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又道:“我刚刚可有把你摔疼?”

卿绾想了想,除了第一次摔她有点疼,似乎第二次他并没有用力……只是随意的推了她一下。

但她还是认真的点点头,反正他就是摔了她!

暗影苦笑一声:“对不起。”

他拾起地上的碎片,狠狠的刺进他的手臂处,猩红的鲜血如瀑布一样滚滚而下,染红了他脚下的木板。

他牢牢的盯着她,拔起皮肉里的碎瓷,又狠狠的刺进另一块完整的肉里,皮肉崩裂的声音刺耳心惊,他淡淡道:“我让你疼两次,那我便刺自己两次,你若是不满意,我会一直刺下去,你若是还怨恨我,我便砍了我这手臂。”

卿绾已经傻了,她呆愣愣的看着他伤害自己的动作,脸成了死灰色,嘴巴合开又闭上,傻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暗影身形一顿,低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悲凉凄婉,他愤怒的抽出碎瓷,冲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疯狂残忍的刺了好几下,每一下卿绾都能听见他皮开肉绽的声音。

他的手掌满是被碎瓷割裂的血痕,温热的鲜血沿着指缝缓缓而下。

终于她反应过来了,她冲过去抓着他的手腕,颤抖道:“别……别刺了……没……没地儿了……”

“不……我是说……不要再刺了……”她懊恼的打了自己一下嘴巴子。

暗影扔掉碎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的瞬间像是一匹被狼群遗弃的恶狼,狠狠咬住她的唇,疯狂的舔舐起来。

他锋利的齿贝在她的唇上不住的撕咬扯弄,带着野蛮的血腥,凶狠凌虐,像一把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喷洒的灼热粗气一点一点将她的气息覆盖,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在她神秘诱惑的齿间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卿绾扶着楼梯下楼的时候,完全记不清刚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对暗影承诺了些什么,她似乎在混沌之中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要怪只能怪他的苦肉计使得出神入化,不但伏低做小,唯唯诺诺,还保证决不派人跟踪监视她。

她资历尚浅,对他的示弱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禁埋头苦思,为何她偏偏能狠下心亲手欺侮他,却不忍心看他自残呢?莫非自己是个抖m?

卿绾一脸凝重的飘下楼,目光呆滞走到殷厉身侧,他已经喝完酒,支着头百无聊赖坐在那盯着她轻飘飘的动作,毫不客气的指出:“你晚了半个时辰。”

卿绾不露神色,微微侧过头以掩饰不安:“啊……多月未见,是聊的挺久。”

殷厉带着嘲讽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仿佛当她是市面上被耍弄的猴子:“是吗?”

她皱眉不悦,很不喜欢他这副欲擒故纵的样子,仿佛知晓一切,在他的眼里她是如此愚蠢,她扯动一下脸皮,爱信不信,有本事一口吃了她!

他攥住她的手腕走出客栈,来到隐秘无人的小巷中,按住她的背往下压,他已经等不及想让她柔软的红唇去舔舐他的阴茎,用鲜甜的津液洗刷他身体里每一处肌肤。

卿绾挣扎不开,他的力道像一座高山压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她真想砍断他的手臂,比起要了他的性命,她更喜欢弄残他,折磨他的心智。

他命令她钻进他的胯下,解开他的亵裤,嘴里不断督促着:“快点。”

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开始动作,殷厉颇为不满她的态度,五指扣住她的肩胛骨,微微用劲。

她的身体明显的哆嗦一下。

他又轻轻揉捏被他弄疼的部位,柔声细语道:“疼吗?是我太鲁莽了,可我若是饿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卿绾咬牙暗恨,腿蹲的有些麻,腿肚子传来微微的刺痛,她只希望殷厉能快些射出来,她并不介意他是个早泄患者,相比之下,她更在乎她蹲麻的腿。

胯间黑糊糊的柱状物体狰狞的有些吓人,连带着伞状的龟头,整个柱体都呈紫黑色,它此时还未勃起,形状比以前看的动作片男人的勃起时的样子还要粗壮,此时正软软乖巧的垂在黑色从里深处。

茂林间的两颗大大的囊袋又硬又大,饱满硕大的囊袋装满了精液,像鸡蛋大小,微凉的体温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的手背。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叶岚芸怀里的宝宝,叶岚芸为步西岭所忍下的委屈,若她真的生下这个孩子,她的后半辈子会如何?

她脑子里塞满了叶岚芸,恨极了那些酒后乱性的男人,更不想给殷厉吹箫,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

她有时候真为女子抱不平,女子在体力方面生来就低男人一等,因为这个原因,男人让女人无论是在精神还是身体上都得依附他们,她们女子哪点比不上这些臭男人,但即使她的姐姐贵为王爷,可她还是得算计依附那些男人,达到她的目的。

这样活的好累,也不快乐,她也不知道自己算计来去到底为了什么,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自己。

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眼眶一热,泪珠子哗啦啦的流了出来,眼泪滴在他的肉榜上。

突然之间他把她拉起来,用袖子粗鲁擦拭她的眼泪,擦得她脸上都红了,恨声道:“不愿意就算了,你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卿绾反而哭的更大声了,她想回家,想姐姐,她在也不想跟这些男人有任何牵扯了。

他厌烦的把她到在墙上,卿绾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揉揉脑袋,擦干自己的的眼泪,这是咋了?无耻淫荡的野兽变身纯洁的小绵羊了?

殷厉运气而起,几个大起大落便来到城外,扎进冰冷的湖水中,任由刺骨的寒冷包围住自己,大掌滑进跨间,对着肿翘的阳物大力揉搓起来,他有些后怕,若不是她哭了起来,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强行要了她……

转念一想,不禁懊恼,难道她就这般厌恶她碰她吗?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就是个女人而已?被他玩死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就算她救了他,他也怎会花这么多心思在她的身上,处处顾及她的感受和她身上的伤口,想到她娇柔的身段和清丽绝仑的容貌,还有他做了好几个关于她的春梦,在梦中,他几乎对她欲罢不能,快要死在她的身上,鹰眸中暗光一闪,没错!一定是这个原因!这个该死的女人肯定修行了媚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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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她对此深有体会。

卿绾坐在一家茶楼的雅间里,对面是多月未见的东方乔。

她们互道最近所发生的事后,卿绾才挤出一丝微笑,有些不解:“你是怎么发现我易容的?”

东方乔抿了一口茶,近乎白瓷的额上有些细纹,美眸灿如繁星,青葱玉指轻点着木桌,莞尔笑道:“你的易容术是我教的,我怎么会认不出你。”

卿绾干笑几声,不予置否。

她又问道:“你这是要带我走吗?”

“不急,我先联系你父亲,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不方便带你走,况且也不妥将你带在身边,难保那些男人不会发现,你就按你以前的方式继续躲着。”

卿绾皱紧眉头,叹道:“暗影已经发现我了。”

“哦?”她秀美一挑,淡淡笑道,“你以前有办法牵制他,如今还怕什么?”

她怕他自虐啊!死了算谁的?

卿绾捂住额头,趴在桌上,叹道:“但愿如此。”

“还有一件事!”她又抬起头来,眼睛瞪得贼亮,“有一种毒,吃下去会忘记喜欢的人,但第一次睁眼会爱上另外一个人!这种毒叫什么!”

东方乔低眉思忖一会儿,道:“情思散。”

卿绾又将她和君家两兄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东方乔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会我跟你去解了他的毒便是,这种毒没有对应的解药,只有扎穴将毒素逼出来。”

卿绾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急切道:“这就走吧!”

卿绾去君离夜的府上畅通无阻,即使她带着一个陌生漂亮的女人,他府上的侍卫也不敢多言,反而对她越发恭敬有加。

君离夜坐在床上养伤,一身月白镶银花纹锦服,袖口大片的翠竹图案若隐若现。一根翠带将半边青丝束在脑后,眼神深邃有神,长眉若柳,晶莹胜雪的肌肤似要比女子还要白皙。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薄唇轻启难掩惊讶,眼底柔意朦朦,低低道:“无名,你怎么来了?”

卿绾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中毒了啊,我特地找来了神医治你的毒。”

“毒?”他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我怎么会中毒?况且我并不觉得我身体不适!”

“王爷,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睁开第一眼喜欢上我吗?”

“那不过是情之所起,我不过是顺应而为。”他皱着眉解释道,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那是因为你中了情思散!你喜欢的是岳明溪!这毒会把你对她的爱忘的干干净净,然后爱上我!”

“不可能!无名,就算你再怎么厌恶我!也不能拿这个借口欺骗我!”他握紧拳头,阴狠狠的瞪着她。

东方乔淡淡道:“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有软筋散,保证让他乖乖的。”

卿绾懊恼的说道:“你应该早点提醒我!”

君离夜被软筋散放倒在床上,眸中满是哀求受伤,牢牢的盯着她,嘴里喃喃道:“无名……不……不要让我忘了你……我也不要爱上其他人……求你……”

卿绾叹了口气:“你不会忘了我,若你记起岳明溪就会明白所有的事情,我不过是无端卷入你们之中的过路者。”

他还想再说什么,随着东方乔手中银针的刺入,神思渐渐涣散,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人影模糊消散。

微风阵阵,拂过他的眉宇,夹杂着树林草地的芬芳,温柔而眷恋,一如无名柔软的指腹。

无名坐在他的身侧,靠在他的肩上小憩,他们两被困在着黑暗中呆了这么久,可君离夜却一点都不觉得绝望苦闷,对他而已,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快活。他握住无名娇弱无骨的手,放在嘴边一点点轻吻着。

他得寸进尺的凑到她嘴巴那亲吻着,起初她试图反抗,侧过头躲避他的嘴,用手推他,接着便将嘴巴顺从地张开,伸出舌头与他共舞。他舔舐着她嘴里糖人蜜饯的味道,她颤抖着抓紧了他的衣领。

他扯开她的衣襟,露出洁白无暇的胸膛,撕裂腿间的亵裤,他逐渐忘记了为什么会和她待在这篇黑暗的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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