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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花的心机女(h)(1 / 2)

(穿书)龙套是个玛丽苏(nph)_高h 作者:长乐无极

(穿书)龙套是个玛丽苏(nph)_高h 作者:长乐无极

这几日,睿亲王府很热闹,或许临近过年了,东方乔把她的儿子也带了来,准确的来说是抓了过来。

这是卿绾第一次正式见到东方辞,他狼狈的被绳索困住了双手,衣衫褴褛破败,脸上胡子拉渣,尤其是那双悲恫,无神的眼睛,他的眼睛跟东方乔一样美,细长明眸,不媚不妖,却像极了负伤的野兽,安静哀伤,独自缩在墙角舔舐伤口。

他的身上还有一道道剑伤,伤口早已化脓腐烂,卿绾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给他上药?”

东方乔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他自己非要去挑战楚寻寒,没死就不错了,留着这伤口让他醒醒脑子也好。”

“可是,为什么还要绑着他?”

东方乔沉默良久,皱眉盯着缩在墙角的东方辞,淡淡道:“他要去找岳明溪,我只能绑着他回来。”

卿绾也沉默了,她记起东方辞,曾经武林世家的翩翩公子,一身傲骨如孤松,惊才风逸,潇洒如风,如今为了女人,也成了这副可悲的模样。

“要过年了,还是养好他的身子吧,不然他可熬不过北晋的冬天。”卿绾缓缓道。

她知道东方乔到底是心疼这个儿子的,不然不会不顾他的死活,只是他们母子两个都高傲如斯,不愿低头,需要一个台阶。

东方乔叹息道:“好,都依你,这些日子你身子刚好,不要多走动。”

话音刚落,垂头不语的东方辞突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卿绾的脸上,苍白如雪的他突然勾唇微笑,嘴角翘起讽刺的弧度。

他嫉妒她,卿绾突然读懂了他的眼神。

可他瞬间低下了头,凄凄的低笑起来,笑声似在发泄,空洞呆滞的眼睛却溢出了泪水,卿绾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渗人的笑声,她转头看了一眼东方乔,可她只是默然不语,脸上懊悔痛苦交织在一起,最后她也没看他一眼就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一直笑着,即使有人打他一掌,他也不会清醒过来。

卿绾不想再待下去了,她想回去睡觉,想逗弄叶岚芸软软糯糯的小包子,可她还没踏出房门半步,东方辞突然挣断了绳索,冲过来把她扛在肩上,潇洒的轻功如行云流水一般,在雪地上行迹无痕。

卿绾很想哭,但她一点都哭不出来,刚一开口,就被塞了满嘴的风雪……

最主要的是刚把背脊的骨头接上,刚刚好像又被他折断了……

东方辞扛着她飞驰了一小段路,就把她放了下来,街道两旁的铺子因连日的飞雪而木门紧闭,街上人迹寥寥,灰暗的天空低沉阴冷,似一张巨网将他们两人网罗其中。

他伫立在寒风怒吼之下,清瘦的身躯微微颤抖,无神空洞的双目凝望着凋敝灰暗的天帷,过了良久,他才回过头来问道:“我把你放下来了,你怎么不跑?”

卿绾蹲坐在石阶上,托腮望着他,听到这席话,暗骂了一句神经病,挑眉冷笑:“你扛我的时候,背脊被你扳骨折了,我怎么跑?”

他走了过来,清隽灵秀的脸上毫无悔意,蹲坐在她的身旁,说道:“从我记事起,母亲就一直在为你的毒奔波劳累,无论我怎样哭闹顽劣,她只是失望的看着我,即使我无论怎么努力,她都不会感到真正的开心,我知道,她并不想要我这个孩子,你告诉我,既然视我为耻辱,为什么还要插手我与小溪之前的事,我喜欢她又碍着母亲什么了?”

“岳明溪喜欢你吗?”卿绾问道。

东方辞凄怨的长叹一声,颇有几分嫉恨的咬牙切齿:“她喜欢的是楚寻寒。”

“那这就好说了,虽然我们小辈没资格也没权利议论长辈们之前的事,不过你母亲是不想让你走她的老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很痛苦的事,更何况,你的情敌还是魔教教主。”

“这关心来的太迟了。”他淡淡的说道。

“在你看来是挺迟的。”卿绾由衷的点头赞同,挠了挠脑袋,说道,“不过你母亲很关心你,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老是对我提起你,我知道你最喜欢使长鞭,喜欢骑马,喜欢吃西湖醋鱼,喜欢听昆曲,你的长鞭是东方宫主融解了自己贴身武器寒丝绫锻造而成。你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喜欢岳明溪,她也没拦着,但这些她都没有告诉你,除了你自找死路去挑战楚寻寒……”

他陷入死寂,沉默不语,卿绾以为他在默默哭泣,歪过头,瞧着他面无表情在地上堆雪人,胖矮的雪团子乖巧的依靠在他的脚边,他用布条编织成一朵小花,戴在雪人的头顶,问道:“这雪人像我母亲吗?”

“……”大哥,我觉得我们不在一个频道。

卿绾神色古怪的说道:“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东方辞淡淡笑道:“你说的那些事,对我而言来太晚了,这个时候我已经不需要她的关心了,我母亲永远都是如此,对人的好藏在心里不说,所以她才会错失程柳,令她后悔终身,我就不会如此,我喜欢岳明溪就会把我所付出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诉她,我要让她对我心存愧疚,对我言听计从。”

又一个不正常的,卿绾忧郁的望着城墙上狰狞朦胧的石像,好奇的八卦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去挑衅楚寻寒?”

“小溪的爹告诉我,若我想娶小溪就必须杀了楚寻寒,当武林盟主。”东方辞冷笑一声,淡淡道,“我何尝不知道自己不是楚寻寒的对手,可我到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但却一败涂地,甚至差点毁了翊流宫百年声名。”

“可是武林盟主不是韩千鹤吗?”

“那个蠢货?我不过使了一点小把戏,就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了下来,你说说,他当这个武林盟主除了娶到苏洛韵,还没干过一件正经事,活该!”

“什么把戏,这么厉害?”卿绾不禁愕然。

“魔教的渊和长老还有弯刀门的武掌门是我杀的,再嫁祸给了韩千鹤。”

“……我突然觉得这才是东方宫主抓你回来的原因。”

他冷哼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楚寻寒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知道你和我母亲关系甚好,他为了你就算早已知道真相,也不会动我翊流宫一根汗毛。”

东方乔这么心思缜密的女子,怎么会有个傻不拉几的熊孩子!真想一掌把他糊在墙上!

卿绾忧郁的叹了口气,笑的万分勉强:“兄弟,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她把给楚寻寒下蛊的事抖了个干干净净,满意的看着他灰败的脸色越加苍白,故作安慰道:“他放过你绝不是因为我,我给他下蛊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你被他打伤是二十天前的事,算下来他没有找你们翊流宫的麻烦看来是和你母亲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说,你还是安全的。就算你有什么不测,你母亲就是我母亲,我有口吃的就有口她喝的,而且东方宫主,鬼神医和我父亲三人年轻的时候是情敌,老了却在一起抱团养老,想想真是令人唏嘘。”

“唏嘘个屁!”他没好气的骂道,“你跟你母亲一样都是狐媚子!离我母亲远一点!”

“你怎的骂人呢!”卿绾颇为委屈,为什么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你装什么装!狐狸精!”

卿绾打不过他,决定回家扎小人,扎死他!

暮色低垂,寒风凛冽,前方徐徐走来两个姿容俊秀的男人,其中一个黑色劲装的男子正是多年未见的白诩。

还有一个披着银狐裘的男子,他望着她微微一笑,谦恭有礼,卿绾不由的对他多了几分打量,如玉的脸庞精雕细琢,比之步西岭,少了几分义薄云天的豪气,相较于千玉,没有他入骨的烟花风尘,却独显的他沉静优雅,清丽出尘。

他对卿绾笑道:“郡主为何坐在寒风中?”

“我思考人生。”

东方辞鄙夷道:“这又是你勾搭的男人?”

卿绾思索一番,认真的回道:“这个人我真不认识!其实不光男人喜欢我,我在女人堆中也很吃香的。”

东方辞嘴角抽搐,气得满脸通红,愤怒中带着有些惊恐的语调:“你离我宫里的女子远一点!还有我可不喜欢你这个狐狸精!”

狐裘男子微微笑道:“郡主,我是叶岚芸的正夫,高子宴。”

卿绾诧异的说道:“有何贵干?”

高子宴笑道:“我听说郡主欲在年后带着芸儿,离开桐下城,不知道郡主是去哪呢?”

“你和叶岚芸都和离了,还问这个干嘛?”叶岚芸生下其他男人的孩子,无疑中惹怒了高家,狠狠打了他们的脸面,叶家由于在临安的生意,不得不使他们依附于高家,高家对叶家施威,让叶家送走那个孩子,可叶岚芸死活不答应,她主动放弃自己叶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独自一人抱着孩子离开了叶家。

叶岚芸曾对她说过,叶家没了她,还有她的妹妹,可她要是没了孩子却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是我父母逼迫我与芸儿和离,我没有同意,所以我被逐出了高府,但我也不想留在叶府。”

“你和我们一起走?”卿绾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芸儿不会答应的,她觉得亏欠我们太多,我也不想令郡主为难,所以我想偷偷跟在你们后面可以吗?”

“我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们盘缠够吗?”

“郡主一切放心,我和白诩会照顾好自己的。”高子宴朗声一笑,令她如沐春风。

卿绾不禁疑惑,这样她见尤怜,还一往情深的尤物,叶岚芸是眼瞎看上了步西岭吗?

“可是,那毕竟不是你的孩子啊。”

“那又如何,只要是芸儿的孩子,与我的又有何分别。”

卿绾释然了,她说道:“你且安心等待,我会命暗卫告诉你我接下来的安排。”

等两人走后,卿绾感慨道:“你瞧瞧人家这胸襟,这胸怀,你还嫩着呐,得多学着点。”

东方辞不屑的冷哼:“两个蠢货,没听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好好好,你长的美,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她就不喜欢坏男人,还是君离夜那种温柔善良的男子最得她心,一念到他,还甚是想念,只可惜当初把他推进江里面这个惩罚还不过瘾。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石阶上无聊的拌嘴,直至寒风稍歇,独孤萧何和独孤卿凌才从浓墨的夜中现身,姐姐面色如常,只是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刚刚哭过,看来她已经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

卿绾欣喜的对他们挥手,大声道:“爹,姐姐!”

独孤萧何揉了揉卿绾的头发,触碰到她冰冷的发丝,无奈的心疼说道:“爹爹来接你回家。”

他把卿绾打横抱在怀里,对东方辞冷冷道:“我欠你母亲良多,今日之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以后若是你再欺辱阿绾,我便废了你的武功。”

待独孤萧何抱着卿绾走远后,独孤卿凌忽然对东方辞出手,闪电般的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腕拧到身后,踢断了他的双腿。

东方辞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薄汗,咬着牙,恨恨的瞪着她。

独孤卿凌扬起冰凉指尖轻轻沿着他脸颊缓缓滑下,荡开浅浅冷漠的微笑,在喉咙处猛然的掐紧了他的喉头,冷冷道:“我爹今天放过你,我可没有,东方宫主把她几十年来所创的毒药孤本给了楚寻寒,就是换你一条性命,可你还不珍惜,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以后你若是伤我妹妹一根头发,我就砍断你一根手指。让她流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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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城外,漫无天际的黄沙。

古道的路边半掩着死马的枯骨,远处的城墙高大巍峨,是落叶枯萎后的斑驳昏黄,与漫天的黄沙融为一体。

卿绾又在城门口的小酒馆那找到了东方辞,他喝的烂醉如泥,倒在桌上不省人事,整个人像是刚从沙堆里面跑出来的,胡子拉渣的脸上掺杂了细粒般的沙砾,脏兮兮的看不出他原本俊雅绝伦的容貌。

她很犯难,很明显,她扛不动这么大个人,但她必须得把他看回去,因为沙尘暴快要来了。

自从他被迫跟着卿绾来到潼关,就一蹶不振,整日买醉,没了楚寻寒的庇佑,东方乔不允许他再出现在江湖上,甚至以死来要挟他。

到底他还是在乎自己母亲的,但他也在乎岳明溪,可他目前却想不到任何可行的法子来得到她。

酒馆的小二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而酒馆的老板娘也只是个五十多岁的寡妇,还有腿疾这个毛病。

老板娘为难的看了卿绾,说道:“我去城里给你叫些人来。”

卿绾感激的点点头,又有些担忧的看着远方愈加黑暗低沉的天际,老板娘千万可快点呐。

过了年后,卿绾便带着叶岚芸和卫谨言来到了潼关,这有一处她母亲留下的宅子,爹爹担心她的安危便把苏叶派过去保护她。

她曾在古籍里看到过,西域的七伤花可以令残缺卫谨言残缺的五指重新长出,虽然他们都觉得这是痴人说梦,不过她总觉得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连她都可以见鬼遇到难以说清的玄幻之事,为什么卫谨言就不能重新长出五指?即使希望渺茫,她也不愿意放弃。

东方宫主给她一株七伤花的标本,她也想试一试,但是无凭无据,也不知过了这么多年是否有效,也不敢贸然尝试,听说有些游牧民族的祭司知道七伤花的用法,也曾暗中秘密培养七伤花。

母亲的七伤花就是一位祭司赠送给她的。

他们到了潼关没多久,东方乔把邋遢如泥的东方辞也扔了过来,刚开始他只是整日安静的缩在屋里,后来他就跟疯了一样,一到半夜就在院子疯笑,笑到嗓子嘶哑才肯沉沉睡去,如此这般反复几日后,他便一头载进了酒缸里,成了人人喊打的醉鬼。

卿绾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发呆,老马愉悦的嘶鸣打破了她的思绪。

殷厉牵着老马正一步步朝她走来,她道:“怎么是你来了?”

“我今日沐休,正好看到袁寡妇托人帮忙。”他简短的回道,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东方辞,“沙尘暴快来了,我帮你把他送回家。”

前些日子爹爹亲自送她到潼关的时候,还与在潼关戍边的殷厉偷偷见了一面,她还颇为意外爹爹竟是殷厉的伯父,自打那以后,殷厉对她格外关照,至少没有说着荤话调戏她,令她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提着东方辞的衣襟,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扔到老马的背上,老马蹭了蹭她的肩膀,乖巧的走在她的身侧。

进了城门后,卿绾才发现沿路街道上有重兵把守,老百姓们缩在角落里大气儿也不敢出,她问道:“哪个大官来了?”

“是太子,他被派来监军。”

“既然太子来了,你怎么不去迎接他,若你偷偷跑出来,会不会惹他不高兴。”她可没忘记君离衡是个多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

“我今日已经接见过,现在他不会想见到我。”他深邃的鹰眸望着她的时候格外明亮,“况且若是你丢了,我如何跟伯父交代。”

“潼关有你护着我,谁还敢惹我啊,他们看见我就躲,我想当个纨绔都没机会。”

殷厉粗犷的脸色浮起一丝笑意,他刚想说什么,耳边传来一阵尖锐诡谲的箫声,人群中霎时哀嚎遍野,箫声夹杂着强劲的内力,撕咬撕裂人的神智心肺。他连忙运气内力护心,瞧见卿绾正痛苦的捂住耳朵,脸色憋的涨红,双目混沌无神,仿佛下一刻她就要晕倒在地。

他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捂住她的双耳,在她耳边沉声道:“闭上眼睛,一切有我。”

温暖干燥的大掌隔绝了诡异的声声,纠结在心的惶恐也渐渐散去,她顺从的闭上眼睛,将自身包裹在黑暗中,周围一切都异常安静,似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睁开眼睛。”他又在耳边低语一句,搁在耳边的大掌撤离,熟悉的喧闹声恍若隔世。

她扬眸环视一翻,只见远处青瓦屋顶上有个白衣人纵身跃下,消失在层层叠叠的砖瓦之后。

东方辞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她清了清喉咙,问道:“刚刚谁在吹箫?”

“原秋墨。”

“他怎么来了?”

“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吹箫?”

“不知道。”

“那你知道些什么?”

他冷冷瞪了她一下,不再理会她,牵着老马便往前走。

卿绾追了上去,扯他的袖子,笑嘻嘻道:“你不知道我可知道,听说江湖最近很不太平,你要小心些。”

他挥开她扯着自己袖子的手指,冷哼一声:“你消息倒是灵通。”

“当然,我就八卦这点乐趣了。”

殷厉微微侧首凝望着她,一袭最普通不过的粗麻布衫,眸色倦怠,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但细细看之,却依然觉得她美的精致妖娆,无法挑剔。

果然无论她以何种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依然能够唤醒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贪念。

她走到途中却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的凝重,她愕然的看着远处的华服男子,说道:“君离夜也随着太子来了吗?”

殷厉眸底勾起一抹讽意,嗤笑一声,说道:“君离夜就是现在太子,自从他回去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君离衡就被一直软禁在宫中。”

“可他不是去找你了吗?”

“没有,他没有找过我,我也很意外他能做出这种事。”他眯起眼睛,目光沉沉的打量远处的君离夜,他倒是小看了这只绵羊。

卿绾其实心底有些慌乱的,她还没有想好见面该跟他说什么,或者他装作不认识自己怎么办,又或者担心自己不会说话,弄得两人都尴尬不已,只得低着头拉过一旁的殷厉,快步走进了巷子里。

还是躲起来安心一点。

君离夜也看到了他们,他自从瞧见卿绾和殷厉走在一起,目光逐渐冷凝,尤其是见到她仿佛装作没看见自己的样子拉着殷厉,掉头走进小巷子里,那副陌生人的做派更令他怒气横生。

她竟然敢装作不认识他……这种清醒的认知无疑是有人拿着鞭子在抽打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冷漠的,但如今又一次亲身体会到,还是会令他感到痛苦,失望,他不会像封淮璟那样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相反他的情绪会清清楚楚的摆在脸上,清隽的面孔闪过一丝怨恨,又如石沉大海一般恢复平静,却依然眉头紧皱,周身极低的气压压的侍卫们都缄默不语。

而君离夜此时却是在想,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见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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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来到了太子下榻的府邸,夕阳斜挂在天际,已然是黄昏了。

他派人告诉卿绾,他那有传说中的七伤花,可使残缺之人如获新生。但他只是左顾右而言他,丝毫没有提及七伤花。

君离夜请她用过晚膳之后,天外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震的青瓦嗒嗒作响,卿绾深刻的觉得他是想报复她,报复她当时把他推进了江中,她不能再久留了,可她又不愿意就这样白跑一趟,君离夜就随便派人传一句话,她就迫不及待自己送上门来了,想想还是挺亏的。

“太子殿下,既然你这没有我要找的东西,我还是先行告辞。”她假模假样的说道,快点挽留她啊!快啊!

“外面雨大,无名可以在我这留宿一晚,等明天雨停了再回去也不迟。”君离夜端起浅浅的微笑,柔声说道。

“你可以借我一把伞。”她淡淡道,就知道你上钩了,蠢鱼!

“只可惜,府上的伞全被老鼠啃坏了,不信你可以看看。”

门口的小厮托着几把残破的油纸伞,颤抖的跪在君离夜的面前,磕头求饶道:“太子饶命,是小的没看顾好,让老鼠钻了空子。”

君离夜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退下。”

“无名今夜留下好吗?”他执起她的手,似是压抑不住身体的冲动,把她狠狠的搂在怀里,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无名,你有没有想过我?”

“想,我想你。”卿绾诚实的回道。她的确很想欺负他,做梦都想。

“你想我什么了?”他的嘴唇触碰着她的额头,又痒又凉,像有条小虫子爬来爬去,更令她升起凌虐之心。

她回抱住他的劲腰,仰头在他的薄唇亲了一口,说道:“我想强奸你。”

他任由她黏乎乎的抱着自己,捧住她的下颚,低着头,灼热的目光对上了她贪婪的眸子,水润的薄唇滑过她挺翘的鼻梁,在离她的唇只有一指宽的距离,低低诱惑道:“我喜欢被无名强奸。”

卿绾嘴角漾开浅浅的笑意,轻轻抚摸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俊朗雅致的容貌宛如神祗,黝黑清澈的眸中升起迷乱柔情,似在低低倾诉着他的一切都是她的,仿佛有眸中奇特的魔力让她几乎溺死在他的目光里,光是这般静静的看着他,都令她有些湿了呢。

对!他就是她的!她急切的踮起脚吻住他,吻的有些狠,尖利的牙齿甚至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

“嗯……”君离夜轻哼一声,双臂收拢,用力的把她嵌在自己的怀里,大掌在她的背脊腰肢游离不定,最终捏住她的翘臀,抵在他的火热的小腹上。

薄唇从她的牙齿中挣脱出来,细雨般的轻吻洒向她的脸颊,轻柔密集带着浓浓的湿意,勾着她的小舌缠绵嬉戏。

卿绾被他吻的痒痒的,偏过头去躲开他的亲吻,他紧追不舍,舌头又一次强势的钻进了她的口中,喂哺着他的津液。

“去床上。”她轻喘着,抓着他的衣襟娇吟道。

“好。”君离夜打横抱着她往内室里走去,刚把她放在床塌上,她就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

她捏着他的下巴,在他性感阳刚的喉结处亲了又亲,柔荑顺着他的胸膛滑到他勃起坚硬的胯下,解开他腰带,从亵裤里探出头的那根阴茎早就充血肿胀,褐色的柱身热气腾腾。

她握着那根阴茎沿着表皮缓缓滑动,就像握着一根发烫的铁棒,她趴伏在他的身上,笑着看他:“你好硬了呢。”

“无名喜欢吗?我还可以再硬点。”他扣着女子的腰肢,薄唇吻住她衣襟敞开的锁骨,舌尖绕着完美的骨形大口的舔弄,因为她的抚摸臀肌不住的收缩顶弄。

她有些不喜他繁复华贵的衣衫,将他剥的赤条条,光溜溜的,完美无瑕的身躯上覆盖着精瘦流畅的肌肉线条,只是胯下黑森林中的那根阴茎太过巨硕粗长。

她满意的欣赏身下男子的身体,却被他扳着下颚,迎上一个湿热的长吻,他搂着她的背,与他的胸膛紧密相贴,两腿夹着她的腰肢,欲壑难填的摩擦起来,他嘬着她的耳垂,粗哑道:“快给我。”

“那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让你舒服。”她掐上他胸前的暗红,用指甲戳弄。

褪下自己的亵裤,花穴的细缝上早就蜜液淋漓,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上,用湿润的花缝对着肉茎缓缓磨擦,滑过龟头时,她故意的用花穴使劲夹了一下龟头,满意的听到君离夜粗喘一声,像一头可怜孤寂的野兽,因为抢不到食物红着眸子定定看着她。

肉棒的柱身被水淋淋的花缝轻轻摩擦着,无疑于刚刚肏进了她的花穴口,软嫩紧致的穴肉对他的肉棒又舔又咬,还不将他一口吃完,他抓紧了她的腰肢,咽了咽口水,沙哑的恳求道:“求你,无名,快吃了它。”

卿绾叹了口气,扶着肉棒缓缓坐了下去,肉棒很粗,她一只手都握不过来,花穴口被肉棒塞得满满当当,即使里面异常顺滑,可他的阳物太过巨大,仍是令她的花穴有些吃不消。

凸起的龟头刮弄这肉壁里的嫩肉,肉棒所到之处都会令她全身颤抖不已,小穴吐出更多的花蜜。

跪坐姿势的交媾,似乎让肉棒顶到了宫口,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她不敢让肉棒直直的戳进去,只得撑着他的胸膛,跪在他的身上左右打转研磨。

“嗯……啊……”他低哑着嗓子不住的喘气,阴茎被她的小穴咬的死死的,酥爽的感觉沿着尾椎攀岩而上,滑嫩的两掌托着她的腰肢,大力的上下插弄。

“啊……轻点……”她指甲嵌进他的皮肉里,脸上因情动发烫,花穴里的蜜液因他的搅动而四溢,沿着他经脉分明的茎身缓缓下滑,打湿了他旺盛的毛发。

小穴被插的火辣辣的,肉棒灼热的温度似要将她烫伤,她迷乱的胡叫着,身子在他的肉棒上起起伏伏,坚硬的肉棒捣的一下比一下深入。

黏稠的蜜液顺着他的股沟滴落在被褥上,臀部那湿漉漉的,他突然抱着她翻了个身,抬高她的双腿,龟头对准肉缝,又一次深深刺入,插得她浑身战栗,抖动个不停,摇晃的身子像海浪翻滚中的小船,几欲被吞没在海浪之下。

“是不是很想我重一点?。”他轻声问道,薄唇动情的吻着她氤氲的眼眸,强忍着狂插的欲望,慢慢研磨着肉壁往花穴深处里钻,在湿滑紧致的甬道内破开一条小道,来回研磨。

“嗯……啊……”龟头抵在她的敏感处反复搔刮,源源不断的快感令她头晕目眩,娇媚的呻吟着挺动着身子主动迎合起来,抓着他的肩膀,固定住自己摇晃的身形。

“是啊,真想死在你的身下。”她攀住他的肩膀,舔舐他的耳垂,落下魅惑情色的话语。

“我也是。”听到她的妄语,令他面红耳赤,阴茎越发肿胀硬痛,几欲将湿润的花穴捣烂,以抚慰他狂热的欲望。

他捏住她的乳头,放进嘴里亲咬吮吸,又捏住另一只椒乳,揉搓成各种形状,延绵她的快感,同时身下重重的一刺,龟头以不可抵挡之势,顶开被撞的酸软的宫口,刺进了她神秘的子宫内。

两人缠绵的亲吻在一起,舌尖彼此触碰抚摸着对方,臀肌抵着她的花穴急速的抖动着,粗硬的毛发又长又密,在她的花穴口外重重的搔刮,似要钻进她的身体里。

她嘤咛一声,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头,私处被他的毛发刮弄的好痒,花穴里忍不住将他的阳物夹的更紧。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他捧住她的脸,轻柔的吻密密匝匝的落在她优美修长的脖颈上。臀肌放缓了速度,被花穴浸的水亮亮的大肉棒慢慢的退出,青筋暴凸的棒身黏着她花穴里粉色的嫩肉,随着它的抽动拉出身体外,随后又重重的顶了回去。

她十指插进他柔顺的青丝中,细细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插弄,和脖子上濡湿的吮吸,双腿夹紧了他的腰,情不自禁的仰着脖子,低低道:“你那的毛弄的我好痒。”

“不喜欢吗?”他捏着她胸前的椒乳,将一颗充血熟透的茱萸放进嘴里品尝,另一只手则扳开她的花穴,把粗硬的毛发塞进她的身体里。无名的身体似乎天生水多,他拨弄着胯下,那里的阴毛被她湿的都能拧出水儿来。

他的阴毛比卿绾之前男人们的都要长粗许多,敏感的花穴被那一簇簇毛发刮弄的格外瘙痒,指甲嵌入到他背脊上的肌肉中,低头看着身下的不停律动的男人,咿呀呀的小声呻吟起来:“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看到无名就难以自持。”他扶正她扭动的腰肢,大力的冲撞起来,两人的私处传来密集的肉体拍打声。

即使君离夜插得比以往略狠,但他仍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情绪,听她喘息急促的时候就略微放慢速度,插得更深,但只是缓慢的退出;如果她呻吟绵长低婉,就扶着肉棒整根的没入退出,

插得她尖叫连连才肯罢休。

卿绾觉得她似乎快要死在他的身下了,即使她也会在欢爱中享受高潮,可没有哪一次能有这般愉悦,从心到身体都如此的和谐,花穴越发的湿热,一股股快感冲击着她的身下,脑子里花白一片,她吻住他的脸颊,低低叫道:“啊……要到了……嗯……”

她搂主他的脖子,身子颤抖的喷出一股花液。

透明的蜜液顺着肉棒的插弄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黏在男人的肉棒上,随着一次次顶弄也被带了出来,在阴茎的根部堆积成一圈圈浓密的白沫。

他环抱住她的背脊,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个姿势让肉棒在她的身体里埋的更深,臀肌发力,每一次插弄都干净利索,他抬起她的下巴,攫住她微张的红唇,勾着她的舌头,缠绵的喂哺亲吻。

她抱着他的肩膀,自己的舌头被男人的糙舌在嘴里吸弄,追逐,他搂着她的背脊,把她的身体与他的紧紧贴和在一起,两人最细腻的肌肤相互抚摸,摩擦,有别于私处的快感,这种亲密无间的舒爽更令她身心愉悦,腰肢也无意识的随着他的顶弄往下压。

君离夜只觉得两人的肉体紧密相连,光是简单的顶弄都能在肌肤上滑过一道道电流,令他忍不住渴求更多,龟头的铃口更是渗出了不少精液,将一切都吐给她吃。

他摆动着臀肉,在她的身体里胡乱冲撞,举着她的腰肢,开始大出打入狠操起来。

“啊……好舒服……轻点……”她的头埋在他的肩上,嘴巴吸着他的耳垂,双手抱着他汗湿的背脊,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刮弄着。

男人的肉棒嵌进了子宫里,水润润的子宫时而泻下一大丰沛的蜜液,肉棒在蜜液里反复搅腾,在她的花穴深处发出响亮的叽咕声。

花穴被男人的肉棒塞得满满的,汹涌的快感一波一波向她袭来,大脑除了欢愉什么都不剩下,她长嘤一声,急促的喘息起来。

君离夜只觉得又一股热流拍打在龟头上,积聚的快感压得他突然爆发,他怒吼一声,不停耸动着的屁股死死抵着她的花穴,龟头的铃口酸软松开,极致的美妙令他不得不将所有的精华全部喷射而出。

卿绾不记得他们做了多少次,似乎有三四次吧,她迷迷糊糊睁眼的时候,天似乎已经蒙蒙亮了,阴郁的日光顺着帷帐的缝隙洒在她的眼睛上。

她正被君离夜紧紧的抱在怀里,自己的小穴还夹着他软绵的肉棒,两人的私处还有些水黏,她动了动身体,软软的肉棒顿时“啵”的一声弹了出来。

君离夜也被她的动作惊醒了,他长腿一身,压着她的腰肢,脑袋埋在她的发丝中间深吸一口气,她幽幽的檀香令他欲罢不能。

“怎么不继续睡了?”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大掌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抚弄。

“口渴了。”她说道,忍不住蹭着他的脸颊。唔,他脸上的新长的胡渣可真扎人啊。

“我去给你倒水。”他刻不容缓的从被子里爬起来,随意的披上一件长衫,撩开帐子走了出去。

卿绾趴在床上,觉得枕头下似乎有个东西咯到了她的脑袋,她抽出一看,竟然是一本没有名字的画册,好奇的翻开一看,顿时令她的脸憋得通红。

君离夜竟然把一本春宫图当作睡前读物!

她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好奇,君离夜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想不到竟是如此的风骚,她借着微弱的光线,慢悠悠的翻看起来,越瞧到后面,就越令她讶然,因为春宫图上的女子画的都是她的模样,在画册里面,她被君离夜肏弄了各种各样的姿势,站着的,侧着的,躺着的,坐着的,跪着的,有些姿势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君离夜端着茶杯撩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卿绾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她手里还攥着他画的春宫图。

清俊的面孔微微发红,他有些发怵,从她手里面把画册夺了过来,塞进床边的柜子里。

他紧张的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你都看完了?”

卿绾不可置否的挑了一下眉,悠悠的问道:“想不到,你竟然喜欢在野外干这种事。”

画册里没有哪个地方是在床上发生的,要么是在草地,要么是在湖边,或者是酒楼里的雅厅。

君离夜真的觉得自己没脸见她了,这本来就是他的秘密,夜晚想她想的睡不着的时候就偷偷画了下来,没想到竟然被她发现了,他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不敢面对她。

她直起身子,抱住他,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低低道:“你干嘛这么怕我,我没不高兴啊。”

他犹豫的回抱住她,有些委屈的说道:“可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有这种偏好,难免会感到意外,我印象中的你可不是这样……嗯……”她一时想不到确切的词来形容他,“不过之前你把我当成岳明溪的时候,还硬逼着我摸你的下体,如今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我令你失望了吗?”他垂下眼眸,大掌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哪有!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喜欢你闷骚。”她嘻嘻笑道,脑袋在他的怀里乱拱。

“闷骚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正经,里面风骚。”

他不悦的撇撇嘴,他哪里风骚了?在她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反驳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他突然看到她手腕上处的银铃铛,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心下奇怪,不禁问道:“你手腕上的铃铛怎么没有声音。”

卿绾眸色微暗,她盯着那串铃铛苦恼的皱紧眉头,这还是楚寻寒为了找到她硬给她绑着的,如今除了他还真没有人能够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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