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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合(2 / 2)

“不用说。”她咬着他的耳垂,脸上的笑容愈发恶劣,“你只需要用行动告诉我,你最喜欢我对你怎么做。”

一直以来,她的一切行动都只为了服从自己的本能,把大哥的身体调教成如今的模样,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她的爱好而服务。她并没有从大哥的角度出发,尝试满足他。她知道用哪个姿势,哪种角度干他,最能让他情动,可似乎,他从来没有对她显露过自己的喜好,永远是她做,便是好。

“臭丫头,原来在这儿埋坑等着我呢。”

解萦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眼里满含期待,里面不时流露的精光,令他陌生而熟悉。君不封咽了一口唾沫,恍觉四周成了暗无天日的密室,沉重的锁链加持身上,他下意识想去扶正脖颈的铁索,却发现上面空无一物。

无形的铁索还在束缚着他,而她一直牵引着铁索的另一端。

他喜欢她对他做什么呢?

温柔的爱抚自然令人迷醉。可他更想念那些冰冷的疼痛。她的灵魂本质让人不寒而颤,可他无从自控接触那片残忍,即便血肉模糊遍体鳞伤,也要用尽心力去温暖她的冰冷。

君不封深深吸了一口气,迎着解萦期待的眼神,顺从地抚摸起自己的胸膛。

解萦一直没能忘记大哥那天向她失控求亲时,他的表现。有别于平时的拘谨和被强迫时的勉强,他带着淡淡嘲讽与悲哀的眼神,和与神情表现毫不相符的身体反应,让解萦深夜梦醒后总忍不住回味。回味之后她总忍不住叹气,她对大哥的欲望就是如此强烈,眼见着要病入膏肓了,她还是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男人想入非非,早把他里里外外琢磨透了,各式各样的动情姿态也都见的齐全了,可是,腻烦不了。新婚后的第一天,终于有了这种夙愿达成的欣悦感,也可以和心里的愧疚打个商量,劝她们暂时回去歇几个周天再来,现在的她只需要全然的快乐和沉醉,旁的情绪,一丝一厘都不需要。

赤身裸体的解萦把自己裹在婚被中,只露出了苍白的小脸,活像个喜气洋洋的红粽子。大哥在她的对面,两腿自然分开,稳稳地跪在柔软的床褥上,身体呈打开的姿势对着解萦,眼神清明。他的双手在胸膛流连,手指在纹身上飞舞,一言不发,整个人看起来却有种压抑的淫靡感。

腾出来一只手往身后探去,另一只手仍然在自己的胸膛盘桓,与解萦平常的温柔的爱抚不同,他对自己肌理分明的胸膛可没她那么客气,随意揉搓抓捏着胸前的肌肉,挺立的柔软在他粗暴的对待下被抓得不成形状,乳尖却在这种情况下抬起头来。这时解萦留意到,大哥的分身已经挺立,自然而然往下滴着淫水。

解萦兀自算了算时间,心里暗暗摇头,他现在进入状态,真是太快了。

君不封的脸色略显潮红,嘴里也忍不住隐隐溢出一些微弱的呻吟,清明的眼神沾了了些许情欲,令此刻的他看起来脆弱又迷茫,像是又在她面前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喜欢……”君不封低下头,看着自己正在进入状态的身体,解萦前后摇晃了半天,半晌没等到大哥的下文,下意识问了一声,“大哥?”

君不封似才回过神来,声音小而坚定地说:“其实你对大哥做什么,大哥都喜欢。”解萦笑得腼腆,他又喃喃自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偶尔,我希望你不用对我那么好。”

他终于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一脸错愕的解萦。

他向前探身,半是诱惑,半是鼓励地问她,“你就不想吗?”

她明白,他要解开她尘封的怨毒封印。

暴虐有一瞬间席卷了她的身心,似要卷土重来。可冲动只有一瞬,心绪很快随着大哥看她的眼神烟消云散。

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眼睛却通红。他小小地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问她,“阿萦,抱抱大哥好不好?”

解萦将他整个人收进温暖的被褥里,两人双额相抵,她忍不住给他擦不时滴落的眼泪,“你为什么会想我做那些事。”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君不封笑得十分宽和,“大哥不会逼你勉强自己的,只是夫妻同心,以前我做事多少对你有所隐瞒,又总是自以为是,惹得彼此都不高兴,所以你问我什么,我都会以实相告,但你完全没有必要因此遵循我说的话。”

“大哥,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

他紧紧拥住她,声音虚无缥缈,“也许是因为,安全吧。以前你凶大哥骂大哥打大哥,大火似的,烧得我浑身疼。其实心里可难受了,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还是难受,还是疼,可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看着有多健康。所以现在心里想想,也没那么怕了,反而是想到你,我很快乐。”

解萦忍了许久,不让眼眶里的眼泪落下,大哥说完这段话,也在沉默。他们需要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确定要不要推开那扇禁忌的门。待心头这股长久而难耐的疼痛过去,解萦摆正心态,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扇了两个巴掌,在脑海里酝酿的话语,到底没说出口。

脸颊微微肿起的大哥始终平静看着她,替她擦去不时滑落的眼泪,仍是疼惜,“阿萦,别怕。”

解萦一把抹掉眼眶里残存的眼泪,“谁怕了?”她审视着君不封的身体,只消片刻,解萦周身的已经换了一副气场。

君不封的脸上显出一股略显病态的神色,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跪着,替我把衣裳穿好。”

穿戴一新的解萦蹬腿下床,推门而出,来去如风间,手里已经多了不少君不封再熟悉不过的物什。而他则始终保持跪姿面对门口身体大开的姿势,这会儿只要有人从家门前经过,往里探上一探,必会被他淫乱的姿态吓个正着。

解萦背对着阳光进门,随手反锁了屋门,又拉上屋里的幕帘,光线被完全遮蔽,她站在他面前,不近不远。

时光流转,像是一切变故都没有发生。她依然在暗处缓缓显露自己的恶毒原型,毒蛇一样死死缠住自己的脖颈,悠悠吐着信子。

从恢复记忆那天起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他找到了他的平静。

他自愿给的婚姻,他自愿套的枷锁,他自愿当的囚徒。

她再怎么赶自己,他都不会走了。

他守着她,由生到死的守。

柴房找来的马鞭被她握在手里,鞭梢拂过他的脸颊,他的呼吸愈发沉重,不由闭上眼睛,解萦的声音像一条冰冷的刻毒的小蛇,在他的心口不断盘桓。

“我该怎么好好招待你?”

毫无征兆地,他劈头盖脸迎了她一通毒打,不用重新适应,只要解萦扬起鞭子,他就还在被她囚禁折磨的幻境里。光裸冰凉的脚踩在他挺立的分身上,用力蹭了蹭上面的淫液,解萦自觉坐在木椅上,命令他道:“舔。”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两手恭敬地托起她的双足,在脚背上落下深深一吻,便含住了她的脚趾。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她的脚趾,有一种诡异的温暖,也许他想这么对她做很久了。解萦默默看着大哥着迷而认真的神情,心跳如鼓。脚心被舌尖划过时不住泛起了痒,让她一下绷紧足弓,他抬头看她,笑容莞尔。她也笑,想他想放出自己的魔鬼,但魔鬼也不是时时暴虐,甚至很愿意享受这种亲密。默不作声欣赏了半天,双脚也过了一把被大哥侍奉的瘾,才半是粗暴半是哄骗地把他推上床。

他的身体呈打开态势,解萦手里的麻绳举起又放下,到底被她扔去了一边,倒是随手抄来的藤条被她拿在手里,顶端抵着大哥的乳尖,像是训诫一般,对他赤裸的肌肤随意抽打,看上面泛起道道性感的红痕。

解萦鞭笞他行云流水的精准让长久缠绵病榻的自己都觉得惊讶。但感觉终究是不同了,之前的行径,说是泄愤,说是失控,都可以。但现在不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对爱人做什么,也很明白自己的度应该摆在哪里,大哥把他的身体毫无保留交给她,心甘情愿。无形中她的癫狂也有了缰绳,是他在悄悄牵引她不要失控。

她总是试图与自己体内的暴虐握手言谈,两方你争我打,此消彼长,弄得不可开交,偏偏最后,都被这一个男人收服了。情是他的,欲也是他的。

有一种熟悉的熟悉的操控感重新占领了她的身体,她不再畏惧。

在此刻,她才真正接受了自己。

她指示大哥背过身来,君不封撅起屁股时隐隐有预感,果不其然,藤条顺着就打了上去。他之前虽然时常挨打,屁股却鲜少遭殃。而之前解萦为了泄愤的毒打不同,这次的攻击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频率不快,每一下都来的实实在在,他想自己好歹也是在解萦之前一番虐打中闯过来的,这点疼痛不值一提,可挨了几十下后,他控制不住呜咽起来,本来趴得稳稳的身体也开始发抖,解萦看着大哥被抽得通红的屁股,沉睡的暴虐得以释放,又看大哥委屈的神情,心里一柔,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个不停。

“大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过今天看你的反应,似乎……鞭笞还可以,不是太讨厌?”

君不封面红耳赤的点点头,又想了想,犹犹豫豫开了口,“不讨厌,但也不是太喜欢。”他又顿了顿,“反正是高兴,虽然很疼。”他直视解萦,眼底的柔情快要烧融她的心,“很疼很疼。”

解萦狠狠拍了拍他的屁股,“趴好,你的小姑娘现在就要用你!”

磋磨了将近一晚的穴口仍旧松软,手指轻车熟路,很快摸到了他的敏感,稍微研磨了一阵,君不封不住抖了起来。这时解萦竟将放在一旁的马鞭鞭梢一点一点捅进他体内,待鞭梢彻底埋入后,解萦转了转鞭子,左看右看,“下次出门打猎,要是有狐狸什么的动物,就留下来给我吧,看看能不能给你做个尾巴。”

君不封忍不住偏过头,解萦看他欲言又止,笑着搡搡他的发,“不行吗?”

“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解萦正是纳闷,只听得大哥坑坑巴巴地说,“但是这会儿,不要用道具好不好?”

“嗯?”

他又红着脸说不出话了。

解萦立刻懂了,大哥所指的“不要道具”。如果不是要进行一场盛大而持久的性事,只是单纯的亵玩,她的手指从来是最好的利器,她隐约捕捉到过往他鲜少流露的渴求里,对她手指的渴望。她所主导的情事,始终欠缺了一点身体的切实交合,就算再是情热,道具也无法完全领略他身体的滋味。手指不如她雕琢的玉势栩栩如生,却是她自然而然的一部分,她能感受到他的火热,他的包容,而他也自然喜欢她进入自己的感觉。

解萦坏笑着,慢条斯理抽出了马鞭,转而换上自己最尖锐的利器,在爱人的体内狂轰滥炸。

洞房夜孟浪了一晚,饶是今日再有兴致,精力也有限。手指研磨着大哥到将泄未泄的边缘,解萦没玩什么大花样,只是懒洋洋地瘫在床上,手里把玩着大哥的分身,不似寻常的爱抚,而是粗暴地揉捏,君不封疼的眼眶通红,不发一言,仍是背着手挺着身子任解萦抚弄。

这里她玩了一点小把戏,发现大哥因为自己的原因,有些过于容易情动,解萦逆其道而行,让他保持着亢奋的状态,却不让他泄身。往常解萦鲜少搞这种控制手段,君不封也已经习惯每次被解萦搞得一团糟后的顺利释放,偶然控制一次他的欲望,倒让自己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命根子握在对方手里,被粗暴对待,他在被自己的小姑娘理所应当的使用,这点认知让他让他的心情愈发平静,也逐渐品察出一股难言的欣悦感。解萦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们之间这一点情感流向的变化,特意抬起头来,同他细细接吻。

曾经伤害了彼此的,也终将愈合他们。

新婚燕尔的两个人,如胶似漆。晏宁恪守自己的大夫本职,每天来为解萦请脉,有时不免看师妹和傻大个腻歪的厉害,往常的言辞也不免尖酸了些。倒是解萦的身子骨,像是他怎么也研究不透的一个秘密,虽然知道有蛊虫加持,能够维持着小丫头片子的生命,如今的一切看起来也都在转好,晏宁已经忧虑起几个月后的光景,蛊虫的生命耗尽,解萦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虽然解萦沉浸在新婚生活的快乐之中,他这个师兄还是得做一个狠心人,去讨她的嫌。

解萦听了他的一番话,脸上的神情不变,怅惘了许久,她起身,“我去给一个在苗疆的朋友写封信。”

解萦六个月身孕时,风尘仆仆的燕云赶来了巴陵。

与燕云一同赶来的,还有林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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