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回到剧院内场，脚步还是虚浮的。
林坤在她身后，想要搀扶被伸手打开。
坐了没几分钟，话剧落幕，林坤再得许乔一记埋怨眼神。
剧场的出口不大，人嘲排着队来，排着队走。林坤和许乔坐在位置上等，两人一个轻声哄，一个垂着眼眸，闷闷不乐。
“乔乔姐。”顾初九挥着手从前排跑来，她身后的周瑾南跟着过来。
许乔抬头见着两人，脸上才渐有笑意，她从座位上起身招呼，“初九，周教授。”
林坤跟着许乔同周谨南问好。
周谨南微笑点头，斯文礼貌，偏让人感觉难以接近。
顾初九上前挽住许乔一同往外走，林坤从后搭上许乔肩膀，嘱咐道，“走慢些”。
顾初九捕捉到许乔脸上片刻尴尬，狐疑地扭头看林坤。
林坤已经越过两人朝外走去。
剧院门口堆积了很多人，以至于剧院内的人排了很久还没走完。天突然下起雨，不少人聚在剧院门口的廊沿下叫车。
“下雨了啊。”顾初九拉着许乔挤到人群最外沿，伸手去接雨水，“乔乔姐，我和周谨南送你们回去。”
周谨南从旁走进雨中，步伐很大，又四平八稳。
“晚上是你和周教授来看的话剧吗？”许乔问完，才觉得自己是没话找话，又补充道，“我教育过林坤了，他抢你的票实在是抱歉。”
顾初九不在意地摆摆手，“那票本来就是给你的。”
“多少钱，我转给你。”林坤站在许乔身边，话是问向顾初九的。
“谁稀罕。”顾初九与林坤向来不对付，“你就应该谢谢乔乔，没有她你能有机会看这么火话剧？”
“谢过了。”
林坤望着雨幕，眸中的笑意无人发觉。
“是吗？乔乔姐，他怎么谢你的？”顾初九毫不知情，问得许乔面红耳赤。
他能怎么谢，还不是正反两面变着法地折腾许乔。
“初九，你看是不是周教授的车来了。”许乔指向正徐徐前来的白色越野车，慌乱地错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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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跟在几辆出租车后驶出剧院大门，雨夜中车速放得很慢。
去而复返的林刚此时正追在车后。
对于早些时候他在剧院外似乎看见林坤的这件事情，回到出租屋后是越想越不死心。好不容易找来南安，怎么能随便放过任何可能。他当下立断，又从出租屋跑来剧院附近，兜兜转转直到现在。
淋了满身雨也无所谓，他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可即使越野车再慢，也要快过两条人腿。林刚眼睁睁地看载着林坤和许乔的越野车越来越远，他满是怒火，边跑边朝路上的出租车招手，他身处马路当中，司机都只觉他是个疯子，没一个肯停下来。
“艹他妈的。”
越野车终是在一个转弯处消失，林刚抹掉脸上的雨水，恶狠狠地盯着车拐去的方向。
还好，车屁股上挂着个蓝色的牌子，号码很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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