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列夫猛地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的人影后，满是惊喜地喊着：</p>
“汉…哈哈哈！真的是你！”</p>
杨洺收起了手中的银白色遥控器。</p>
随之，科列夫皱起眉头，捏住自己的一根胡子，轻轻拽了下。</p>
“嘶，这不是做梦，你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p>
不过科列夫很快就冷静了下来。</p>
他打量着杨洺此刻的行头。</p>
一身浅蓝色的维修工服装，脸上带着些胡茬，眼底还带着长时间航行的疲倦，精神状态似乎也不太好。</p>
“哦，你怎么又落魄了？我现在该称呼你什么？”科列夫警惕地问。</p>
“喊我杨洺就好，”杨洺温声说着，随后拍了拍干瘪的肚皮，“老朋友来了都没有一顿饱食吗？放心，我现在是正常身份，你给我的那个护照还在用。”</p>
“当然有！你等会……哦，我的机器人们都死机了？”</p>
杨洺抬手摁了两下手表，缓声道：“律，修改好他们的程序了吗？”</p>
手表上出现了莫莉二号三寸高的投影，穿着一身典雅晚礼服，轻声说着：“已经修改好了，老板。”</p>
“嗯，激活吧。”</p>
科列夫敏锐地察觉到，莫莉二号的投影有些不太对劲。</p>
她很细致，也很灵动，神情状态反倒跟与莫莉一号比较接近。</p>
律？</p>
似乎连名字都不一样了。</p>
科列夫这个莫莉的缔造者当然明白，莫莉二号并不具备操控飞船之外的其他功能，也没增加需要强大算力和能源支持的学习模块。</p>
“二号，你还记得我吗？”科列夫轻声呼唤。</p>
少女抬头看了过来，对科列夫得体的一笑，快声道：</p>
“您好科列夫先生，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哈顿先生。我的老板总是提起您，是您的慷慨成就了我老板十万分之一的光辉。但我不是二号，或者说，我是二号的进阶体，我叫律。”</p>
科列夫惊奇地道：“杨洺，你重新设计了她？”</p>
“算是吧，”杨洺现在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先给我搞点吃的，让我尝尝你这富家老爷的奢侈午餐！”</p>
窗台边、会客厅、庄园内外，那些刚才停机的机器人同时苏醒了过来，继续旁若无事地，进行着此前正执行的指令。</p>
那位管家向前，径直无视了杨洺，对科列夫道：“主人，您在对空气说话吗？您的精神状况让我担忧。”</p>
科列夫惊呆了。</p>
他扭头瞪着杨洺，又瞪着自己亲自改造过程序的管家机器人，嘴角微微抽搐。</p>
杨洺笑道：“放心，律改造它们的目的，就是让它们听不见我也看不见我，防止有信息泄露，不会影响他们正常工作。”</p>
“哦，这是怎么做到的？”</p>
科列夫眼底满是惊讶，像是看怪物般盯着杨洺的手表。</p>
这手表，还是他之前送的。</p>
……</p>
这老家伙现在的生活还真堕落。</p>
杨洺啃着汁水饱满的烤兽腿，享受着厨师机器人那精准刀工带来的丝滑口感，几口烤肉下肚，禁不住发出了几声呻吟。</p>
“半年了，”杨洺长叹了声，“我终于不用吃合成饼干了！”</p>
他手表传出了女孩的嘀咕声：“合成饼干比这个有营养多了，您摄入了多余的油脂和蛋白质。”</p>
“闭嘴吧你，”杨洺笑骂，“你不会知道你做的合成饼干到底有多难吃，那玩意就是猪食。”</p>
“好的，老板，以后您自己去摁那台仪器的开机键。”</p>
杨洺骂道：“给我点面子，律！这是在我老伙计面前！”</p>
“如果获得快感的代价是自我堕落，那我这边建议您保持自律以确保思维敏捷。”律很认真的说。</p>
她又补充了句：</p>
“哪怕您的生命等级，已经超过所在物种类型的普通生命体，但您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p>
“在我用餐时，伱可以保持沉默，这是命令。”</p>
律瞬间安静了下去。</p>
杨洺插起了一只类似于地球圣女果的东西，吃的满嘴爆汁，舒服地叹了口气。</p>
世界终于安静了。</p>
随后，杨洺看向了在一旁满脸狐疑的科列夫。</p>
“很惊讶吗？我亲爱的的老伙计。”</p>
科列夫抬手示意周围服侍的机器人退走，在上衣口袋拿出了一支钢笔，扭动钢笔帽，粉色的隔离罩包裹住了两人。</p>
科列夫目光闪烁的问着。</p>
“丽娜是谁？”</p>
“试图把我关进透明罐头的女间谍。”</p>
“她死在哪儿？”</p>
“奥尔海富同步轨道。”</p>
“我女儿的痣是在左肩还是右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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