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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这个陈韫,到底什么来头啊!从他那个面板和他表现出来的态度看,他难道是要纠正剧情,也就是要她和他谈恋爱,走原著的老路吗?如果大家都是穿越,为什么陈韫疑似有个系统她同为主角却没有这是不是性别歧视啊?还有那个面板上她不小心瞄到的话。剧情偏移,司马撒娇突然要打秦南王?

这剧情真的是偏到没边了,原著里可是到处起义,起义军汇成一股和秦南王一起打到洛京,司马焦也还在宫中我行我素,除了派兵镇压暴民,导致民怨更加沸腾之外,他可是嫌麻烦没有主动打过谁。每次觉得司马焦变成司马娇的时候,他就会做出点事让她认识到暴君就是暴君,任性就是任性。

廖停雁叹气,司马焦到底要搞什么,他这么做不会导致提前亡国吧,还有就是,他这个行为,应该不是为了她……吧?

……

“陛下,都国相整军待发,粮草也已经备齐。”高太保望着神色阴沉的司马焦,迟疑了片刻后道:“如今查出那挟持贵妃的几拨人和秦南王那边没有关系,陛下还是要执意攻打秦南王吗?”

司马焦一句废话都没有,凉凉地说了一个字:“打。”

真没关系?那可未必。

这些天,他们已经回到了洛京宫廷,那被抓住的几波人都被送进了专门的审讯室。不比九华行宫那个简陋的偏殿,在洛京宫廷的审讯室,由皇帝心腹的几个宦臣把持,里面的手段可不一般,哪怕是最嘴硬的蒙面刺客,也陆续有人招架不住招供,更不要说那几个宫人和后来抓住的一个草莽大汉。

其中最出乎司马焦预料的,是雇佣那群草莽恶贼的背后之人,他们的雇主身份是徐家人。徐家也是百年望族,在洛京的贵族中虽然比不上段家的地位,但也不容小觑。那位雇凶的徐家人,唯一的女儿在司马焦的后宫里,之前份位是婕妤,后来为贵妃进献丰胸良方得到褒奖,得以晋升为九嫔之一。

得到这消息,司马焦眼都不眨,直接令人将那徐嫔和她爹一起抓起来,送进了审讯室。这两人虽然有胆子做这种事,骨头却不硬,没一会儿就全招了。

说到底,就是因为一个词——嫉妒。那徐嫔在司马焦后宫里,是存活时间最长的一个,因此她时常觉得自己是特殊的,而这个想法在廖停雁进宫后彻底破碎了,廖停雁让她看到了,什么才是真的特殊。

最开始,徐嫔也不敢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哪怕是因为廖停雁那稀罕的珍珠帘子把她最宝贝的那根珍珠钗比下去,使得她被人暗地里嘲笑,她也只是在背后发泄一下不甘而已。后来她还很有心机的转头去捧着廖停雁,结果廖停雁一转头用她献上的丰胸良方养出了那般好身材,又把陛下迷得更宠幸她,徐嫔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听到陛下要带贵妃去九华行宫避暑,徐嫔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九华行宫不比洛京宫廷防守严密,万一贵妃在行宫里出了事呢?这个念头本是一闪而过,她却像是疯魔了一样,整天忍不住去想,越想越觉得蠢蠢欲动,最后她积攒许久的嫉妒和野心爆发,联系疼爱自己的亲爹雇佣了一群恶贯满盈的恶贼,前去埋伏在九华行宫之外,寻机杀了廖停雁。

做完这事之后,徐嫔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明白自己这个布置很可能会落空,毕竟那些保护九华行宫的士兵不是那十几个江湖草莽能对付的,但她心里仍怀着一点希冀——如今阴差阳错之下让她得成所愿,然而她的性命包括她家人的性命,都要葬送在她这一念之差下了。

除了这一伙人,那几个背叛的宫人来头也略复杂。他们是段家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但不是段家家主,而是段太傅的二儿子段松峰,就是那个被亲父兄当做了弃子,‘染病身亡’的段松峰。他秘密安排的这些宫人,段家其他人并不知晓,所以段松峰仓促死亡后,这些人就不敢再做什么事。

那两个在混乱中带走廖停雁,事后又死在弓箭下的宫人,曾和廖停雁一起听到了司马焦身世的秘密,是廖停雁的恻隐之心救了他们,若不是如此,早在当初,他们就会被司马焦直接处死。这两人本该也是段松峰安排的人,但那次行为却显然背后另有指使者,因为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亡,没有办法再让他们开口招认,司马焦果断将这事又记在了段家的头上。

至于那群蒙面刺客,指使者和司马焦所料不差,正是都国相。

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高太保明白了,此次攻打秦南王,陛下根本不是要对秦南王出手,他是在对都国相出手。

不管都国相此次出征,结果是输是赢,他都只有一条死路了。

叹息一声,高太保转头望向那巍峨的太极殿高台。

必须尽早找回廖贵妃,不然陛下再如此毫无顾忌地杀人下去,情况比从前还要严重。他不得不承认,廖贵妃在的时候,陛下更像个正常人。

只希望贵妃现在还平安无事。

廖停雁虽然平安,但日子不好过。陈韫将她安置在尧州城内,一座带着高墙的小院,只有一个力气很大的仆妇照顾她,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更妥当。

住处从宫殿群换成了狭窄的小院子,前呼后拥的一大堆女侍宫人都没了,想吃什么玩什么随便挑随便选的待遇也没了,一时间还真不习惯。陈韫这个傻逼怕是把她当笼中鸟了,这就罢了,这笼子也太小了,相比起来司马焦那边待遇好到飞起,有了对比之后廖停雁忽然觉得自己好想念司马焦。

陈韫将她藏在这里之后,隔两日就会来看她,带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或者珍贵的首饰送给她。廖停雁表示,见识过了司马焦的内库,这些东西真的很一般,她的眼光已经被迅速拔高,不是以前的她了。

冷眼旁观陈韫所作所为,廖停雁判断这个身份不明的原著男主,是个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对于她这个‘笼中鸟’,他态度不能说不好,但廖停雁能感到敷衍,还是参照司马焦的态度发现的。显然,这位兄弟对于他自己的造反大业最关心,女人只是顺带,廖停雁理解,大男主嘛。这个时代的男人,像司马焦那样的才是少见。

奇怪了,廖停雁发现,自从离开司马焦,自己反而一直想着他,甚至觉得他作为一个老板真的很不错。都怪当贵妃待遇太好,糖衣炮弹完全把她腐蚀。

深深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廖停雁一日趁着那仆妇闹肚子的时候,搬着凳子准备爬墙。结果那墙真的太高,往下看一眼,估计跳下去腿都要摔断,她只能趴在墙上不甘心地寻找机会。

可能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这座小院子所在地十分偏僻,老半天外面的小巷都没人经过,就在廖停雁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她见到一个路人经过。

“诶,这位郎君!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是廖贵妃,现在被歹人劫持,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赏赐你黄金百万,还推荐你做官……”

还没说完,那个郎君就带着一脸‘长得这么好看可惜脑子有问题’的复杂表情走远了,根本没理她。

廖停雁:……妈的,这时候回想一下自己刚才的话,有种淡淡的熟悉感,听上去怎么这么像弱智诈骗?!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廖停雁坐在院子里,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短路了,说什么贵妃,胡诌个普通的身份直接说自己被歹人抓住想逃出去,请人帮忙递个梯子就好了,完事了给个几两银子答谢齐活。错就错在她不该说真话,果然这世界上的真理之一就是,说真话的时候别人永远不信。

仆妇黑着脸把那一堆桌子凳子搬下来,又黑着脸从廖停雁身边经过,没好气道:“想不到女郎力气还挺大,搬这么多东西可累着了吧,奴劝您可别想着逃跑,您在这里人不生地不熟,就算跑出去,没有身份路引,连附近的城都进不去,要是一个人走到荒野,再遇上些山匪恶贼可就不好了,现在这时候,山匪可多,一不小心,您这小命可就没了。”

廖停雁:大妈你有事吗?搞搞清楚,你们是绑匪,我是受害者啊。不跑岂不是显得我很消极?

这个仆妇是廖停雁住进这院子后陈韫换的,看她看的很紧,连大夫来为她换药,也全程盯着,不许她和大夫多说一句话。现在试图逃跑被察觉,她发现这大妈把自己看得更紧了。

失策。

然而廖停雁也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她默默等待时机,准备好盘缠行头,观察这妇人的习惯,然后在某天,趁人打瞌睡的时候一把把她打晕——关于打人这事廖停雁没经验,打完后握着柴棒,紧张地去查看大妈还有没有气。

打轻了打不晕,打重了又怕直接打死,她可是斟酌了好一会儿的力道。不知道那些文学作品里面的人物是怎么肯定打晕而不打死这个度的。

毕竟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还是打轻了。廖停雁低头查看的时候,仆妇呻吟着睁开眼,用手抓她,廖停雁毫不犹豫又是一下,这回人才终于晕了过去。

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仆妇绑起来,用的龟甲缚,一头绑柱子上。

做完这事,她狠狠喘了一口气,又按了按胳膊的伤处。接着不再浪费时间,把自己的行头拿出来,戴上帷帽,从仆妇怀里搜出大门钥匙,打开大门神色如常地走出去。

她算过时间,陈韫今天应该是不会来这里的,今天送菜送柴的人上午已经来过,下午没人会过来,所以她应该有足够的时间。

就像那个仆妇说的,她没办法一个人离开这座城,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哪怕现代一个女孩子单独出门都难免遇上危险,更何况是这个时代,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了,连城门都出不去。因此廖停雁左思右想,觉得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刺史府。

虽然是秦南王的封地,但这里仍然有朝廷的人,这是当然的,不管明面里还是暗地里,皇帝总得在异姓王身边安排眼线。在司马焦身边的时候,他和高太保谈起秦南王,就没有避着她,所以廖停雁记得这尧州刺史,应该是司马焦的人。她也就只记得这一个。

找路人问了刺史府方向,廖停雁顺利找到了那座大门紧闭的府邸。

然后,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表明身份后立即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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