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不明白小姨姐姐为什么不愿意转过看來看着自己,心中一慌,道：“小姨姐姐,是不是小凡惹你生气了,你说啊,小凡哪里让你生气了,”
“沒有,小姨姐姐沒有生气,”上官兰若摇头,随后轻声道：“萧凡,你爱小姨姐姐吗,”
“嗯,”萧凡紧紧拥着她,道：“无论何时,小姨姐姐都是我最爱的人,沒有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如果,如果……”上官兰若欲言又止,深深吸了口气,身子颤抖了几下,道：“如果小姨姐姐不再如以往那么美了,如果小姨姐姐变得很丑,你还会爱我吗,”
萧凡愣了愣,不知道上官兰若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題,以修者的本事,即便毁容了也是可以恢复的,根本不存在这样的问題,再者,他对上官兰若的爱不是因为她的美丽。
“小姨姐姐,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早已成为彼此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小凡是什么样的人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永远都是小凡最爱最爱的小姨姐姐,”
上官兰若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转过身來,萧凡看到了她的脸,心狠狠一颤,身子也跟着颤抖起來。
“小姨姐姐,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萧凡颤抖着手去触摸她的脸,在她的右脸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十分明显,从眼角一直到腮下。
“是不是很丑,”上官兰若自嘲般说道,眼泪划过脸庞。
萧凡摇头,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声音有些哽咽,道：“不,我的小姨姐姐永远都是最美的女人,在我心中,你是最美最美的,”
“小凡,你是在安慰小姨姐姐吗,这样的我你是不是不喜欢了,”上官兰若睁着美丽的眸子看着萧凡,美眸中充满了期盼与深情,口中虽是这样说,可是她的心中很清楚,萧凡绝对不会因此而嫌弃她。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无论小姨姐姐你变成什么样子,小凡都喜欢,我一定要娶你,”萧凡深情地说道,话落他吻向了上官兰若那娇嫩的红唇,两人激吻在一起,彼此眼中都有泪水溢出,湿了对方的脸。
这一吻很长很长,仿佛要吻出海枯石烂,天荒地老,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凡与上官兰若分开,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那道伤疤,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暴戾之气升腾而起,他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道：“告诉我,是谁做的,”
“不要问,”上官兰若摇了摇头,萧凡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道：“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
“是我自己,”上官兰若轻声道,萧凡浑身一震,睁大着眼睛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兰若含泪凝视着萧凡,眼中带着哀求,道：“小凡,不要问好不好,小姨姐姐求你了,”
萧凡的心猛地一抽,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是小凡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这时候,一道天籁般动听的声音自远处沉浮的仙雾中传來,萧凡与上官兰若同时一惊,从声音可以听出來,说话的人正是先前那个离开的弹琴的女子。
“妹妹,不要说,”上官兰若疾呼,很是焦急。
“兰若姐姐,他应该知道的,”那女子的声音再次传來,随即叹了叹,道：“当初兰若姐姐为何会离家出走,因为家族逼婚,她不愿嫁给独孤家的公子,几年前兰若姐姐回來,家族中人便不停地逼她,兰若姐姐为了打消独孤家公子的念头,不惜以至毒之物自毁容颜,若非她的血脉特殊,本源生机强大,怕是早已香消玉殒,她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她对你许下的誓言,要在这里一直等你,等你光明正大登上这云仙之巅,破除一切阻碍将她带走,”
萧凡看着上官兰若,他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心如刀割,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捏得发白,牙齿紧咬,脸部鼓出两道棱,他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心爱的小姨姐姐,让她为了自己而自毁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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