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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略手札 第169节(1 / 2)

温禾拎着火参,端起琉璃壶就走,“我就是这么小气,怎样。”

白乌站起,望着对方背影摇首叹息,见对方即将走出他的视线,他开口道:“水仙,或许一切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差,莫要做那最坏的打算。你要好生珍重自己,你的朋友都为你挂心着。”

温禾嗓子眼里轻轻嗯了一声,端着花茶离去。

白乌捏着扇柄道:“铃兰花茶,铃兰与水仙,实乃天敌。小仙仙,你此番作的可是自个儿的命。”

赫连断见蒜苗不想见他,便没主动凑至人跟前讨人嫌。

他每天打雾镜内觑一觑蒜苗日常,每天心脏处被牵连地疼上几回,已渐渐习惯。

这日,又是一个阴雨天。温禾支开窗,见绵绵细雨几乎将中劈的雪柳树浇秃,无甚景色可瞧,她好不容易出趟门,赏赏魔阴王朝的路边花,好巧不巧碰上雨中漫步的郁子幽。

瞧着对方擎着伞对她轻慢一笑,温禾直想踩扁对方的脸。

温禾再不想多看她一眼,打对方身侧路过时,被郁子幽扯住袖子,“你的无息香珠被君上没收了吧,念奴亦赠我一个,我的这个你拿去吧。”

指尖幽光一闪,温禾身侧系上个镂空的香熏珠子。

郁子幽撑着莲伞慢慢踱步,轻飘飘的嗓音荡进温禾耳廓,“君上这会应该在九转丹房。”

温禾指尖燃出一道隐身符,遁去身形,不近不远跟踪她的四个魔侍,正摇摆着脑袋四处寻她。

通往无生药师丹房途中,花铃提醒道:“小主,郁子幽没安好心,她故意给你无息香珠,且报给你赫连断的位子,就是故意引你去的,你莫要上当。”

“我怎会不知那狗逼莲的阴险,我倒想看看她又阴我什么,她还能阴我什么。”

九转丹房内,无生药师挥舞着洁白可爱的小浮尘,掀了炉鼎铜盖,倒腾着炉内丹火。

似是将里头的橘黄火苗,换做赤蓝火焰。

赫连断在一旁监工。无生药师好一番倒腾,额心后襟被汗水濡湿大片,方垂下手中浮尘,“九簇九阴真火,八十一道珈蓝弱火,刚刚好。少一簇,淬不出内丹,多一簇可将内丹焚化。”

透明丹炉内的簇簇火光,映亮赫连断的深眸,他一动不动望着丹炉,不知在想什么。

无生药师拭着额角汗珠,躬身道:“君上,可想清楚了,要用这炉火,淬出君后体内内丹。这炉火极烈,君后的修为远远撑不住,只怕入炉即刻融化身魂,一丝不剩,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赫连断冷冷道:“偏她自己作死,非要尝一尝炉火焚身的味道。”

温禾再没停留,一路跑去。

花铃见蜷在床榻,兀自淌泪的主子,心疼道:“主子,定有什么误会。赫连断舍不得让你去送死的,一切都是郁子幽要你见瞧见的,你不妨亲自问一问赫连断,看他如何说。他定舍不得将你焚死的,他不舍得的。”

温禾将脸埋入双膝,抽噎道:“何必呢。”

他们两人之间的沟壑并非误会,而是正邪。

无论他是否想要她死,她定要他死。

只需知这一点,足矣。

一团雾光盘桓玉榻前,赫连断蓦地现身,他躬身抚上埋首抽泣的弱肩,“蒜苗。”

他正盯着丹炉内的火焰看,倏觉心口钝痛,如磨盘碾压,痛到呼吸停滞。

温禾抬首,一脸模糊泪光,望着面带疲色的赫连断。

赫连断拿指腹抹去她颊侧的泪珠,另一掌心幻出一盏赤光莹莹的琉璃盏,“此乃红髓藻,你吃了便不会心痛了。”

温禾盯着红盏瞧了一眼,抬手打翻。

望着碎裂脚下的残片赤羹,赫连断蓦地捏住温禾的肩,直将人扯下床榻,“你就是喜欢这么糟践我是么。让我痛你就好受,我已忍你到极限,你莫要不识好歹。”

“我一向不识好歹,你才发现。”温禾甩开对方,“我为何心痛,你不知么。你亲手捅我刀子,还不许我痛么。”

她捂上心口,后退几步,“你若想少痛一些,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赫连断方向前迈近一步,温禾大吼道:“滚。”

赫连断长腿一迈,大步扯上温禾的玉腕,直将人拉至怀中,他垂首将微凉的唇畔压上对方因哭喊而略显紫青的唇。

温禾尝到唇瓣间的撕磨啃咬,她用尽全力推开对方,怒吼道:“你干什么。”

赫连断一掌钳住温禾的下颌,指腹用力掐扼,“你不是每天都在浪费鲜血画那没用的往生符么,血多不如给我喝。”

他埋首贴上对方的唇畔,牙尖毫不怜惜的往对方柔软唇畔撕咬开一道口子,啃噬舔吮满是水仙香氛的鲜血,他从未如此餍足地吸吮她的血液。

往日那些强行抑下的冲动与不舍,在这一刻换作疯狂的掠夺。

哪怕耳侧听到她无助的呜咽声,掌心清晰触及她肩头强烈的战栗,心口感至撕裂般的胀痛,他都未曾停下。

不知何时,两人已滚落地上。

莹润的墨玉石砖上,映着黑白两道叠影,赫连断感至身下之人,气虚越发孱弱,方徐徐抬首。

见蒜苗一双空眸望着他,他舌尖舐净唇角余血,徐徐起身,不去看犹如破碎娃娃般的那道人影,朝殿外走去,“若你再不识好歹,休怪我日日折磨你。”

归息殿内,赫连断玄袖一甩,打浮空的雾镜内瞧见躺在地上,蜷成虾米状的蒜苗。

她咬着自己的指头,不让自己哭成声来,眼泪却大颗大颗坠到墨玉石砖上,洇湿了鬓发,她缩在那一角帷幔投下的阴影里,肩膀抖得厉害。

赫连断心底的痛不知该如何形容,像是承了对方一半的疼痛,又似是他自己心上滋生出的来痛。

还未愈合的心头伤疤,又落下绵绵细针,每一根都将他刺穿,扎的他每一根经脉都疼,那疼似是带刺的藤蔓,刺破他肌骨血管,沿着他的身子疯狂蔓生,将他缠的密密匝匝,不让他有一口呼吸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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