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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风雨欲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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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隆德府刘知府派人出城请了宋马帅,必竟宋恽目前也是个红人,而刘知府虽奉蔡京,却也不得硬得罪郑系,那郑居中如今可是红人,分明在与童枢相争夺枢密院的大权,前日里,京中传来消息,童贯义、蔡汴孙、蔡攸儿在一场火事中统统送了性命,这事闹的东京满城风雨,蔡童两家都整翻了天。

所谓的蔡,指的却是蔡攸,而他并不代表蔡京,事实上这父俩都会相互拆台,如今死的是蔡攸之和蔡汴的孙,蔡京眼皮也不撩,无论是弟弟蔡汴,仰或儿蔡攸,皆是他朝中对头,这二人丧亲,他心中却在冷笑,蔡攸跑去了宫中找赵官家、童贯也跑进宫中去找赵官家,他们的矛头直指折家弟……

表面上说折家,其实在哭诉中更把前些时挑起事的安衙内安敬也牵扯进去,等若是指郑系在暗中策划。

隆德府的刘知府也是捧蔡京臭脚的地方官之一,每逢年节,必备金珠万贯入京打点蔡元长,上边有些风吹草动的,他也必能收到讯,就拿这遭的事说,蔡府书信就早早送来了,主要是宋恽统率的大军途经隆德,无论他做什么姿态,也必要上复京中蔡元长,至于蔡府书信上说些什么也只刘知府一人知晓而已。

宋恽接了刘知府的帖,他为人也相当圆滑,面上的应酬也都做的面面俱到,骨怎么想却甚少有人知晓,不过自啸风口事件之后,宋恽与安氏父两个走的很近,脾性也相投,衙内入京后,又指另一条给他,宋恽心内也自存着感觉,尤其他对衙内做事手法和虑事周详这些十分看好,更知南北舟事实为安衙内私有,甚至心中揣测到,这衙内所图者大,而且他进言北上平乱的一千乐寿乡勇实是他自家的底。

这些事宋恽心下也都有数,只他默默看着,也不说什么,而安家衙内对自已也无歹心,壁上且观吧!

入城前先派人与安敬通了气,那人回报宋恽,说也陪宋大人一同去赴刘知府的宴,宋恽不由大喜。

在城中汇合时,宋恽也是次见到安敬坐的这驾豪气大马车,安敬则邀他一同乘坐,宋恽欣然点头。

“……不瞒马帅大人,夜里兴许发生一些意外,大人莫叫龙武两厢军卷进来便可,其它事恭理会。”

一上车,安敬就开门见山的把话头挑开了,宋恽一怔,随即苦笑摇了摇头,“衙内,又做哪一桩营生?”

“哈……不敢与马帅大人细说,只听闻这上党境内有一伙强贼要夜袭府治,恭粗略应对罢了,既然碰上了,这一手非得插,不图别的吧,也当设身处地的为黎民姓着想,要怪就怪我任侠好义吧……”

呼延娇在一边大大翻了个白眼,我的衙内啊,我是真的服了你,明明要做杀人放火的勾当,居然扯了好大一杆旗来遮丑,可怜这宋恽也任由他胡搞吗?其实宋恽还真有以衙内马是瞻的意思,谁让人家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呢?便是在京城中人家往宫里递个话,也影响大,再说昔日皇后近侍花蕊正红的发紫。

这些有力的形势,宋恽也瞅的清楚,是以衙内做的些事,宋恽甚至认为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授意而为。

“竟有此事?衙内却是如何知晓?又说隆德府治下有近千多厢军,只怕那些强贼讨不了好处去。”

安敬笑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南北舟事一些事我也曾与马帅大人说过一些,那石郎来河东已数月,创办了十余家煤石窑,做成好大的买卖,但也多次遭受境内贼人搔扰,早又探得消息,听闻强贼又袭府治,只因隆德刘知府纵为恶,欺负良善,强贼居然说是要替天行道,近日风声紧了,难免出了乱。”

宋恽也是满天的雾水,却有些不解的道:“我六千大军屯于城外,强贼必闻风丧胆,怎敢挑这当口来?”

“哈,马帅大人是知兵之人,正所谓兵不厌诈,越是这般时候越须提防则个,我料定今夜必有事起。”

“呃……”宋恽突然看见安敬眼中一丝异样,说话又这般笃定,似是,突然宋恽升起了明悟,难道是安衙内……一念及此,他不由脸色凝重了,张了张嘴,定神才道:“小衙内,若是那般……此事须慎之啊!”

“马帅是精明之人,一点必透,这也便是小可适才所求之由,有些事不须言明,你我心中有数便可,当朝形势马帅也看的一清二楚,蔡元长门生故吏遍及天下,无不仰其鼻息,京城如是,地方如是,此等微妙局面无人不知吧?娘娘却有些交代给了小可,多了我不说什么,有个道理,想来马帅大人必也知晓,宦海沉浮,凶险却处处可见,认准的一条道,便是失着了也不悔,反反覆覆的墙头草,却最是遭人的恨。”

宋恽心里一震,衙内这话正是说给自已听的,眼下自已还有退吗?若胆怯裹足不前,必令娘娘失望,蔡、童、高等人,哪个又容得下自已这个曾侍郑系的人?想想也知道是个悲惨的收场,这墙头草做不得啊!

“小衙内所言甚是,宋某人一生刚直,也最是恨那些言而无信、出耳反尔、背弃信义的小人……”

安敬心里暗笑,有娘娘这杆大旗撑着,自已做些什么也可抬她出来吓唬人,眼下这一桩事,要说是自已的谋划,宋恽必不会认同,若说是皇后娘娘的授意,他却不敢不听了,便是心中有想法也须压在心里了。

“此节甚秘,马帅心中有数便可,我自要做也必做的干净,马帅只把龙武军收控好便是,看戏则可!”

宋恽苦笑着点了点头,“小衙内胆色谋略之高,宋某人自叹弗如,此去北边,我心里却笃定的好些!”

“大人过誉了,童枢密只是耍了些小手腕,那原王安中也必与他有密谋,此去慎防,必也无虞。”

“言之有理,行前,郑枢密也与我说了些话,枢密院两相争权,朝野皆闻,童枢密本就与辽相李处温有私谊,在两国边境耍些小花样也易若反掌,可这天塞地冻的,却苦了我大宋将士,年都不得过个好!”

……

刘知府亲自迎出府门,见宋恽顶盔贯甲,只带了五个人七八个军士来,他心中也就松懈下来,哈哈笑着把赴宴来的一众人等都请进府去,陪在训知府身侧的几个人想来必是府治、县衙的大员,其中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袭华服,外罩着御寒的大雪裘,嘴角撇着,不用猜测了,这位必定是刘大衙内了。

宋恽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入得府来,看到的更是一付盛世奢侈、显宦高官大户人家的华丽排场,婢婢仆仆满地窜,灯火辉映、暄哗之声传出老远,可谁又知道这一切景象也许在一瞬间就可能灰飞烟灭去!

“哈……宋大人,肯赏脸来赴宴,蓬荜生辉,同朝为官,却苦无机缘与宋大人聚,今儿却要喝个好。”

“知府大人盛情,宋恽愧领,请……”论官位宋恽也不低,是以言谈间从容淡若,不卑不亢的。

那刘知府年约五旬上下,体形有些发福了,脸上的肉都随着步履抖颤,角眼眯着笑,眼神却耐人寻味,他瞟了安敬好几眼,哪知这安衙内没当回事,又似给他府中繁荣盛景所慑,刘知府心下不无得意。

随安敬来的只呼延娇一个,她仍做男人打扮,背负的一双锏过扎眼,下车前便摘下来丢在马车上了。

跟着宋恽同来的是林冲、徐宁,二人与安敬最是谈的来,双双与之并行,偶尔低声说些什么话。

如今这林冲和徐宁等若是宋恽左右两条臂膀,他两个都是知兵熟武的人物,被抬举重用,自肯用命。

二人又知安衙内与宋马帅情谊深厚,自不敢慢怠了他,更因其在京中得罪了童高二位衙内也相安无事,由此便知安家衙内绝非一般之人物,这样的人物他们其能不去结交?而安衙内没甚架,也肯与他们交往。

入了大堂、分宾主落了坐,那刘知府才望着安敬道:“想来这一位就是名满河间府的安恭安衙内了?”

“小可微名,当不得刘大人谬赞,当日全仰仗马帅宋大人,小可与父亲能得脱一劫,也是万幸了!”

宋恽苦笑了一下,“小衙内过谦了,哈……来,先喝一碗酒,宋某先谢过刘大人之盛情款待……”

那个刘衙内却很是不屑的瞅了一眼安敬,然后目光转到衙内身侧的呼延娇身上去,心下却啧啧称奇,此俊秀绝伦,比这个安衙内更胜一筹,眉目更似女般清秀,难不成……往下一瞅,雪颈光溜溜的……

这刘衙内也是花丛老手,自识得男女体征,只往呼延娇颈项处就看出了破绽,原来是个女,嘿!

呼延娇虽没朝那刘衙内那边望去,却知他的目光在盯着自已,心里不由暗骂,也是个登徒,姑奶奶收拾不了安恭,还收拾不得你吗?且叫你得意少许,只待夜深了,便整治你这祸害姓的狗屁衙内。

推杯换盏,不觉几坛酒就扔下去了,席上诸位喝的都是红光满面,须臾,那刘衙内起身称‘不胜酒力’,先退席了,出了大堂,随手便招来了府中管事,两个人诡诡崇崇说了些话,又缩在堂厅外对堂内一桌人指指点点的,那管事深深盯了一眼做男人装的呼延娇,低声道:“少爷且回院候着,小人必然做妥此事。”

“甚好,今儿夜里我若能在榻上享受这个娘,你便是头一功,嘿……做利些,莫留下马脚了。”

……

入夜之后,十余骑快马正沿着官道朝上党疾驰,月夜寒天,急促的蹄声能传出老远去,为一个高大汉,甚是的粗豪,浓眉虎目,倒提着一杆铁枪,身上裹着厚棉袍,足下蹬马靴,此人赫然是韩世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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