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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废的心机女(一)h(2 / 2)

卿绾一本正经说道:“这种玄学不靠谱的东西你也信?长这么大还能被人骗,造孽哦!”万一你不是真龙呢?这句话她可没胆子说。

封淮璟在她唇边狠狠的亲一口:“刚刚你挣扎的太过,碰到了我受伤的手腕,现在好疼。”

“对不起……”她下意识的回道,又觉得不对劲,“既然疼,肯定流血了吧,你赶快去包扎!”

他笑笑:“没事,光疼而已,还没流血。”

卿绾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她怒道:“谁准你亲我的!”

“手好疼,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低哑的在她耳边叫唤道。

“……你最好别让我爹看见。”这人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反正亲亲也不少几块肉,由他去吧。

封淮璟搂着卿绾,温柔的嗓音缥缈轻灵:“阿绾,你恐怕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能正眼看我一下,哪怕只有一天。”

一连十几日,封淮璟都准时来卿绾这替她上药,模糊黯淡的景象随着药水的奇效竟然开始变得有棱有角,清晰开阔起来。

封淮璟相比强势霸道的原秋墨,已经很算一个正人君子了,只要她对他和颜悦色,他就不会对自己有逾越行为,装出一派淡然处之,翩翩公子的模样。

封淮璟替她上完药水,笑道:“阿绾觉得如何?我可没有骗你吧。”

卿绾揉了揉眼睛,又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惊喜道:“我现在能看清屋顶上的砖瓦了。王爷谢谢您!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封淮璟长睫下深沉的眼眸在日暮的余晖下璀璨生辉,他轻轻开口道:“我不要阿绾的报答,我只想知道上次我想娶阿绾为侧妃的事情,阿绾考虑清楚了吗?”

卿绾刚刚还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间被凉水浇透,微风一吹,让她不寒而栗。

她低头仔细斟酌道:“其实这个我也想了很久,但王爷人中龙凤,我如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还是个瘸子,实在配不上王爷天人之姿。”

封淮璟淡淡道:“可我不这么认为,就算你手也断了,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分别。”

“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你被人耻笑,被人背后议论,我更受不了自己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走动,我这个模样根本不配当你的侧妃。”

“阿绾,你若是这么在意我王爷的头衔,大不了我就不当这个王爷,反正陛下想发配我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正好没了这个包袱我们可以去周游四海。”他执着她的手,一脸的深情款款。

男人花言巧语起来真是毫无逻辑可言,他明明昨天还跟她说他想当皇帝,今日又说为了她当个闲散王爷也可以。

卿绾有些膈应,抽回手,过于苍白的脸颊染上不可更改的坚定神色,她仰头看着他道:“王爷,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大好喜功又苛捐杂税,地方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你难道就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袖手旁观吗?”

淮璟抿唇不语,俊雅的容颜上鬓若刀裁,此时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卿绾能清楚的看见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却一点也不怕他。

他勾唇轻笑:“阿绾,你真的不后悔吗?”

卿绾点点头:“我不后悔。”

“好。”

卿绾扬眉生疑,这个“好”到底是个怎么意思。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这瓶药你收下,既然你无心于我,恐怕我以后不会亲自来替你上药了,毕竟我若常常出入你的宅子,恐怕会带来诸多非议,对你影响也不好。但是阿绾,你要记住,今后你若是遇到困难,一定不要忘了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俯下身来,额头紧紧抵着她的。

卿绾心下微动,紧紧握住手心里的药瓶,男子俊朗如星的容颜此时显得冷傲孤清,见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却又莞尔一笑,仿佛所有的冰凌霜花都在此刻消散的无影无踪,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

卿绾失神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就这么走了?”卿绾习惯了被那些男人死缠烂打,还没有见过像封淮璟这样潇洒离去的,她有些郁闷的揉揉额头,真是白白准备了一筐子话来堵他了。

这些日子,独孤萧何都在皇宫守着徐才人那一胎,封淮璟已经用了好几种阴损的手段欲打掉胎儿,都被他阻拦,恐怕他已经打草惊蛇,让他对自己有所怀疑。卿绾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的时候,独孤萧何才姗姗归来,卿绾拉着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拒绝了封淮璟这件事。

独孤萧何道:“做的很对,你这孩子太傻,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卿绾皱眉:“我傻吗?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女吧。”

独孤萧何:“胡说八道!”

“对了爹,封淮璟怎么会找到医治我眼睛的法子?难不成真是跟真龙之血有关?”

“跟真龙也没有关系,他找来的那个道士,是我派过去的。”

卿绾猛吃一惊:“什么?是爹一手安排的?”

独孤萧何理了理手中的拂尘,道:“我见他有心为你医治,就顺手帮了一把。至于为什么得是他的血,我可能要等你的毒全部清除后才能告诉你。”

“为何?”卿绾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说话只说一半的。

“这毒奇特,名万毒散,只需一点便可从内到外蚕食一个人,毒发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几十年,而万毒则是因为毒性会随着一个人激动的情愫衍生成另一种毒,每个人由于体制不同,所生成的毒性也不同,所以解药也不同,但必须要以人血作为药引罢了,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娘亲的死因和为什么要用封淮璟的血,就是怕你激动,要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可就遭了。”

卿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那爹在皇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过封淮璟说的真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当年老皇帝的遗诏是立他当皇帝?可我听说老皇帝当年并未有遗诏昭告天下啊。”

独孤萧何淡淡道:“老皇帝的确有一份遗诏,不过储君既不是封淮璟也不是封淮彦,而是他的大儿子封淮笙,就是如今的远在封地的郕王殿下。”

卿绾有些莫名其妙:“那遗诏去哪了?论家世背景,郕王不如封淮彦,论功绩不如封淮璟,老皇帝到底是怎样想的。”

“遗诏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当时老皇帝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钱太尉,钱太尉对老皇帝忠心耿耿,我只知道钱太尉跟郕王密谈过,可能因为郕王淡泊名利,或是其他原因所以放弃了继位,后来封淮彦趁着封淮璟戍边时,以雷霆之势将朝政把持住,拟了假遗诏迅速继位,等封淮璟回来后,一切都晚了。”

“可老皇帝为什么会选郕王,这太突然了啊。”卿绾还是不懂。

“当年老皇帝最爱的女人就是郕王的生母贤妃,只不过贤妃身份卑微,又过早因病去世,当时宫里面封淮彦的母后楼皇后一族外戚势力独大,老皇帝为了保护郕王,不受楼氏的迫害,只得祸水东引,营造出郕王不受宠的假象,重用端王,让两子自相残杀,好让郕王坐收渔翁之利啊。”

卿绾突然觉得封淮璟有些可怜了,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别有用心,而他真正喜爱的儿子却是文韬武略输于自己的大哥,他只不过是帮助他大哥登极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坏笑道:“爹啊,要是封淮璟只得他爹是这个想法,会不会崩溃啊。”

独孤萧何挑眉:“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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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封淮璟回到书房便闭门不出,他坐于案前动情的抚摸着他为卿绾画下一张又一张的画像,里面的她栩栩如生、笑靥如花。可现实中的她却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求不得,思欲狂。

现在可好,她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可自己又因为自尊拉不下脸面挽回她,只得把话说死,这下可好,他想反悔都没有一丝机会。以她的个性,除了她爹出了事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求自己。

看着那一张张的画卷,他冷冷一笑,胸前的怒火以燎原之势遍布心房,眨眼间将画中的女子撕成了碎片,碎纸撒了一地,似是还不解气一般,他抬腿一脚,将塌上的青玉案扫在地上,长袖一挥,几个古董花瓶和他最珍爱的白玉笔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一堆白沫。他抽出挂在墙上的铁剑,在屋子里胡乱劈砍,强大的剑气把简洁精致的书房划的七七八八,破损不堪。

他的心腹管家进来的时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满屋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东西,连挂在书房里黄道子的那幅绝世名画也被砍成了两半,孤零零的倒在碎片之上。

封淮璟提剑站在中央阴森森的看着他,仿若地狱的魑魅魍魉,他冷道:“什么事?”

管家打了一个寒颤,恭敬的回禀道:“王爷,派出去的人又失败了?”

“原因。”

“呈上去的香料被人掉包了。”

封淮璟冷冷一笑,看来这萧公公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他可不会因为他是阿绾的父亲就对他心慈手软,不过他似是想到什么,敛眉轻声笑了出来,转眼间他收好了铁剑,又恢复成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对管家道:“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他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娶了她,但如果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话,那也算不得他食言。

几日后,卿绾就从苏叶那知道了独孤萧何因谋害皇嗣,被关进了宗人府,择日处斩。

卿绾死死抓住轮椅的把手,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虑,颤声道:“爹不可能去谋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这事是有人栽赃嫁祸给老王爷的。”苏叶道。

“依你之见,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属下愚钝,不过请姑娘放心,宗人府有我们的人,老王爷不会受严刑逼供的。”

卿绾慢慢松开轮椅的把手,掌心都是湿漉漉的冷汗,她道:“我们劫狱,会有几成胜算?”

“九成,只不过会老王爷苦心安排的一切会功亏一篑。”

卿绾烦躁的说道:“爹到底布置了什么?”

苏叶低下头,低声道:“属下并不知情,只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若他遭遇不测,自会有人告诉我们下一步的安排。”

“遭遇不测……”卿绾喃喃道,她幽幽叹气,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爹惨死在东赫啊。她的解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如今这样惊险的状况,爹也不愿意告诉她。

卿绾揉揉发疼的眉心:“我们在宫里的人手能否找到证据证明爹是无辜的?”她如今双腿不便,对爹手下之人也是不清不楚,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着急。

“属下无能,并没有找到证明老王爷清白的证物。”苏叶的音调压的更低,似是在愧疚什么,颧骨高高的突出,微微泛褐的长发被很用力的向后束起,在她的脑后扎成一个英气逼人的马尾。

她靠在轮椅上思索良久,十指交叉,指关节因为紧张被交握的发白,突如其来的状况来的是如此的猛烈凶残,让她不得不心生疑惑,爹这十几年在东赫皇宫中游刃有余,他得罪了谁要故意陷害于他,徐才人怀孕,谁受损最大?是后宫中的妃嫔还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端王。

卿绾最大的疑虑是端王所为,具体原因她也想不清,爹是端王的眼线,端王此时发难,是因为爹对他没有用处欲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美意?可第二个理由太过浅显粗陋站不住脚,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苏叶,你请端王来一趟,”她望着院子里的梧桐,“算了,你还是推我过去亲自去见他吧。”她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可目前似乎也只能靠端王相助,爹才有可能脱离苦海。

端王府的朱漆大门恢弘庄严,比起陵阳的燕王府竟然有过之无不及,门口两只麒麟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就像几年前得胜归来它们的主人一样。卿绾无声的笑笑,若她是帝王,有这样一个战功赫赫,行为高调的兄长,恐怕也是夜不能寐。

府里的丫鬟小厮对她确实殷情周到,又是端茶送水,捏腰捶腿,让她习惯了享福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和苏叶在前厅等了端王许久,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她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儿,自幼又被姐姐宠在掌心,就算嫁给了原秋墨,他的默许宠溺之下,她也时常我行我素,若不是有求于人,她根本不会低声下气来求这个两面三刀的封淮璟。

“阿绾,让你久等了,我刚刚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封淮璟从屏风后绕出来,一身如墨的锦袍,玄纹云袖,修长温和的眉眼间隐约流溢出一股卓尔不群的气质,手执一把白玉折扇,更衬得他温文尔雅,美玉不艳。

他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而是坐在卿绾的身侧,道:“我知道阿绾是为了萧公公的事来的。”

卿绾也不多言,只道:“当初你说我需要帮助,便可来找王爷,不知道如今这话还作数吗?”

封淮璟略微蹙眉,叹道:“萧公公这事儿来的蹊跷,我也派人去打听了,探子回报的结果是皇上所为。”

“皇上?”

“皇上向来生性多疑,他当初扶持萧公公不过是为了对抗朝廷中不服从他的大臣,如今他在朝廷上羽翼渐丰,而萧公公却在宫中一手遮天,他如何能容忍的下。”

卿绾对此是将信将疑的,可她不得不得依附于他:“王爷可有什么办法,能救我爹爹脱离苦海,我必当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封淮璟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阿绾,要救萧公公也不是没有可能,救他则会损害自身利益,让皇上抓住我的把柄,对于我确是得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卿绾听此,觉得夏日暖洋洋的屋中突然变得冰冷异常,手指僵硬,似是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哑声道:“我懂了,叨扰王爷了,我和苏叶这就离去。”

封淮璟见她又要离去,知道谈崩了,眼神一暗,对一旁的心腹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会意的低头不语,沉默的走在前面送她出府,他在半路中,突然对卿绾道:“姑娘,你别怪奴才多嘴,其实当局者迷,奴才这个旁观人看的清楚的多了,王爷心里其实是有姑娘,上次王爷从姑娘那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好些天也没吃下饭,人都瘦了一圈,王爷之所以不愿救萧公公,是因为萧公公跟王爷非亲非故,救他必定会打草惊蛇遭到皇上的怀疑,而王爷身后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王爷救萧公公而暴露了自己,王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在不能为了萧公公跟他们反目,依奴才看,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姑娘嫁给王爷,这自家人救自家人,哪还有什么不妥,那些大臣们也不敢说什么。”

卿绾意味不明的看着管家,心中冷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若他对她有意,怎么还让她在前厅等他良久,这样报复她实在是小心眼。不过既然如此,她不顺着这个梯子爬下去,就太对不起封淮璟这个良苦用心了。她面不改色的笑道:“多谢公公指点迷津,劳烦公公送我回去重新找王爷商量这事。”

卿绾有所不知的是,封淮璟并不是为了报复她才故意让她久等,而是为了见她在屋里换了好多套衣服,只让她对自己心生喜欢罢了。

封淮璟正在前厅的门口望着屋檐失神,见到她回来了,淡漠的脸上明显一喜,他嘴唇动了动,隔得太远,卿绾有些听不清他说什么,他快步的向卿绾走来。

卿绾淡淡道:“王爷,我嘴笨,不会说话,前几天我说过的话可以反悔吗?”

封淮璟毫不在意的笑笑,拉过她的手放到胸前,道:“我不记得前些日子阿绾都说了什么了。”

卿绾觉得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有一股刺痛之感,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的攥了回来,她道:“那皇上会同意吗?”

“他?他巴不得我娶个乞丐更好。”

卿绾低下头去,软糯恳求道:“我爹一定会平安无事吗?”

黑玉般秀发在暖阳下染上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细腻的肌肤苍白异常,却细致如莹玉,封淮璟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耀眼生花,想将她压在身下一亲芳泽。

他抬眼看向别处,缓解胸腔的燥热,向她保证道:“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岳父大人身首异处。”

卿绾一直等到被抬进端王府的那天也没有见着爹,虽说封淮璟找了一个替死鬼顶替了爹的罪名,爹也被无罪释放,可皇上到底对爹有了嫌隙,暗中派人监视。

卿绾在知道爹目前不会有危险的那一刻,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两相安无事,她也没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侧室不比嫡妻,端王府也没有大肆铺张,封淮璟的几个心腹大臣也只是悄悄的送了份大礼,并未前来祝贺,辰时刚至,卿绾与他就共饮了交杯酒,他替她接下沉重的凤冠,五指细细梳理她柔顺的青丝,柔声道:“阿绾今天很累吧?”

卿绾脸颊上的胭脂仿若朝阳初生时晕染在四周的云霞,一双似天上明月般的双眸凝望着他,让他的脑袋顿时有些如痴如醉,缥缈在云端,一时神思恍惚起来,她莞尔笑道:“是有点累了。”

他低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阿绾,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些事去处理。你不要担心,过几天我就让萧公公跟你团聚。”

卿绾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院子才悠悠的往回走,封淮璟被下了药不举,无法与她欢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样躲着她,莫不是不想让她知道他不举的事实?她淡淡的笑笑,既然如此,她也懒得费劲心思讨好他,她本来就有些清心寡欲,此时腿也废了,更是不想将心思浪费在男女之事上。

封淮璟走之前,让管家亲自带来两个侍女服侍她,一个叫荻花,一个叫绒花。卿绾冷冷的打量着立在她侧的两个娇俏的女子,她可真不习惯被人监视。不过管家送她这么水灵的两个丫鬟,莫不是给封淮璟的通房丫头?

大热天被繁琐的喜服捂出了一身汗,身上真是黏腻的慌,她道:“备水,我要沐浴。”

不出一会儿,浴桶里就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热汤,上面还铺满了红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卿绾道:“你们两个出去,苏叶留下。”卿绾不喜她沐浴时,有外人在旁,更何况她腿脚不便,每次沐浴前后都要靠苏叶抱她进去,刚开始她还羞赧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后面就习惯了,都是女的,自己怕什么。

“是。”荻花和绒花躬身退下。

卿绾忙完一切后,又斜靠在床榻上看书,等她问起时辰,才发现已经快要至巳时末了,而封淮璟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晚他是不会过来了,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你们下去吧,我想歇息了。”

“可是王爷还没有回来。”荻花说道,媚气横生的丹凤眼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卿绾觉得颇为有趣,她笑笑:“王爷娶的是谁?”

“是夫人。”荻花不明觉厉的回道。

“既然娶的是我,你一个奴婢又是何缘故要干涉我的意思。”卿绾温柔的说道,可话语却像一根银针扎在荻花的心尖儿上,摆明了说她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

荻花压下心中的酸苦,跪下来道:“是奴婢逾越了,请王妃责罚。”

卿绾摆手,示意她出去:“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下去吧。”

卿绾把自己裹好后,却迷迷糊糊一直不肯入睡,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这床哪里都不对,不是这里太软就是那里太咯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听见封淮璟推门而入的声音,今夜睡在外间的是绒花,封淮璟见屋里漆黑一片,低声问道:“夫人可是睡着了?”

外间传来绒花娇憨的声音:“回王爷话,夫人已经歇下了,是否让奴婢唤夫人醒来。”

封淮璟低低道:“不必进去打搅她,我在书房沐浴。”

卿绾又听得“咯吱”的关门声,这下她仅存的那点睡意都消散的无影无踪,她有些莫名的烦躁,他不举为什么不一个人睡?

隔壁似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真是吵死了!卿绾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头顶,敦促着自己赶紧入睡。

可事与愿违,知道封淮璟上床的那一刻,卿绾神志都无比清晰,她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和上床时雕花大床发出的轻微响动,卿绾缩成一团挤在床的最里面,像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一般,她此刻的思维有些混乱,脑海里绞成了乱麻。

他侧躺在她身后,掀开她被子的一角迅速的钻了进去,长臂搂着她的腰肢,大掌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火热的胸膛紧密贴合着她微微躬起的背脊,连绵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后颈,凝成了微微的湿意,卿绾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她整个人僵在那,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他躺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卿绾觉得自己似乎躲过了一劫,果然,他到底还是不举的。

她还未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又被他小腹那突然硬挺的东西吓得够呛,她那混乱的大脑此时又回过神来,冷静的用排除法分析着,贴在后腰下处的根东西,形状大小是直长的,还很硬,温度比她的肌肤要高,顶尖似乎有棱有角,把她的腰肢摩擦的痒痒的,此时他正用那根东西缓慢的研磨她的细腰,顶尖有些微微的湿意,把她的亵衣都沾染的湿润起来,敏感的肌肤贴在带有湿意的衣服上,手臂上冒起了一鸡皮疙瘩,根据她前一年的性生活来看,这应该是男人那玩意儿勃起时的表现。

此时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卿绾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打脸这个事实,看来身后男人的不举是假的,她爹也被骗了过去。只不过她有些奇怪,为何她隔着衣物竟然能感知的这样清楚。

她枕在枕头下的手滑了出来,不小心碰到了箍在腰间的手臂,上面不着一缕,她的指尖可以抚摸到他手臂上密集软绵的绒毛和绒毛底下暗藏力量源泉的肌肤,卧槽,这人原来是裸睡!

卿绾挥开他的手臂,有些咬牙切齿冷冷道:“王爷这么不晚不睡干嘛呢,还有您为什么没有穿亵衣?”

封淮璟轻笑出声,珠玉落盘的嗓音隐约有些得意:“阿绾醒了?醒了正好,咱们可别误了良陈美景。”

说罢,便捧着她的脑袋,身子压了下来,重重的吻上她因惊讶微张的朱唇。

封淮璟温热的薄唇牢牢吸附着卿绾的双唇,似要与她的呼吸二合为一,鼻息间传来他口中清醇的酒香味混合着不知名的冷香,卿绾双手将他的双肩推离自己一公分,语调是破哑般的涩哑:“王爷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他双手顺着她精致的下颚滑向脖颈,虎口的老茧蹭着她细腻的肌肤,眸光在暗夜中微闪,他突然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似乎她沙哑的嗓音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情欲,他在黑夜中深深凝望着她,唇边含有笑意:“阿绾想我了吗?我承认新婚之夜让你独守空房是我不对,不过好在咱们还没有错过时辰。”

她其实并不想与他同房,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绝他,她还并未见着父亲,实在不想以这样的场景撕破脸皮,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缓缓道:“既然王爷知道让我守了那么久的空闺,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他低下头来温柔地亲吻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白皙的肌肤因他的吸咬而颤抖发红,苍白如玉的脖颈上染上了娇艳似火的红梅,卿绾的一颗心因他接来的动作怦怦直跳。

“我用自己肉偿可以吗?”

封淮璟的话不是个疑问句,虽然含有疑问的语气,但他的动作早就违背了他的初衷,他的双手各自用力揉捏着她的两只椒乳,拇指绕着椒乳上凸起的花骨朵摩挲了好几圈,他有些强硬的撕开她的轻薄的亵衣,将她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展现在自己眼前,女子身体传来的淡淡清香让他心下一动,他不容置辩的解开她的肚兜,吻住乳儿上的乳尖儿,在红晕处肆无忌惮的游走,卷着她的肌肤又吸又咬,粗糙的舌尖时不时的戳弄着敏感不已的乳儿尖,用力的搂过她颤抖的身躯,死死压制在怀中,口舌间发出他暧昧的“啧啧”声,卿绾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处,沉潭已久的情欲渐渐复苏,她有些渴望他的爱抚,神志开始涣散,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突然失控,可身体却无法回答她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难捱的挺弄着背脊将胸往他的嘴里塞去。

他一只腿跨进她的腿间,强健的两双腿夹住她的一条肉嫩嫩的腿,勃发的欲望在她腿间的肌肤上似是无意的交触磨蹭,每每一蹭到她腿间的花穴时,她的尾椎都情不自禁泛出一阵酥麻之感,他双手在她的椒乳上揉捏,挑逗着她的敏感之处,火热的唇舌顺着乳沟缓缓向下,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水渍,卿绾的双腿更是用力的夹住支在她腿间的那条长腿,湿润的花穴在他的大腿处蹭碰,也蹭的他那水汪汪的,淫靡异常。

“阿绾,阿绾,我的阿绾。”他暗哑温柔的唤着她,在她的肚脐那舔舐,细细描绘着那里的形状,将她的小腹那全都染色自己的晶莹的唾液。这里将会孕育他们的孩子,他虔诚的把额头抵在小腹上,感受腹内血管的流动。

“王爷……嗯……”她无意识的回应着他,往日清冷淡漠的美眸在男人的身下变的混沌迷蒙,此时涩哑的语调似乎染上了情欲的魔力,随着男人的亲吻爱抚缠绵婉转起来,就像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嘤咛撒娇,好似一团温柔的火似要把封淮璟消融在这床榻之上。

封淮璟听着她的莺莺低诉,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湿吻,双手沿着她隆起的双峰缓缓下滑,滑过那两侧内凹的腰肢,解开她的亵裤,露出正在不断吐露的花穴,两指微微用力扳开她紧闭的两片花瓣,卿绾顿时觉得身下清凉的很,舒服的在他的身下直扭动。

硕大的阴茎戳弄着花穴口,每次不急不忙只进入龟头部分,又慢慢的退出来,棱角分明的龟头搔刮的花穴口敏感不已,紧紧的咬着他的阴茎不放,体内更是空虚的让人抓狂,花液顺着龟头的抽插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有些滑落在两人身下的锦被上,有些顺着紫黑的柱身流进他小腹那茂密的黑森林处,卿绾早就被他挑弄的吟哦婉转,全身软绵绵的,连手指抓弄他背脊的力气也无,失控的神志只想缠着那粗硬的棒身缓解心中的欲望。

“王爷……我要……”她支起膝盖想去蹭他的腰,却在中途没了力气跌落在床上,花穴那被他撞的又酸又痒,连带着不断吐蜜的甬道都空虚的不停收缩,想让他粗硬的阴茎使劲撞击填满它。

“阿绾,很想要我吗?”耳边传来男人灼热的呼吸,卡在花穴口的龟头似是往前进了一分,早就空虚泛水的花穴前呼后拥的包裹住那一小截棒身,她似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扭着腰肢缓缓套弄。

“阿绾怎么不说话了?”他又往后退出几分,这下连被蜜液浇灌的水淋淋的龟头也抽了出来,卿绾见让自己舒服的东西不见了,刚刚尝了一点甜头的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煎熬,她抱紧他的肩膀,埋头在那发出低低的啜泣。

“好吧好吧,我不欺负你就是了。”他亲了亲她的眼角,舌头一卷,将她的泪花卷入自己的口中,抱着她的翘臀对着粗硬的阳物缓缓套入,身体内的充实让两人都轻微的颤抖起来,卿绾是因情欲的控制,而封淮璟则是第一次感受到与心爱的女子灵肉交合的喜悦激动,身体内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下身冲进脑海,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洗刷了个遍,仿佛身在云端。

封淮璟自小便不信鬼神之说,他接近她纯粹是处于好奇和与生俱来的掌控欲,他不允许任何人和事都脱离他的认知范围,不过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他对她便萌生了一出难以言表的猎奇情绪,他宁愿每日受着封淮彦的折磨,就为了挖出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可每每却以跟她拌嘴告终,这是他头一次这样挫败,还是对一个女人。每当她在一旁静静观赏他这一生最不堪的时候,他就想杀这个鬼魅一般的女人,不过后来她消失了,等他每天晚上再也不能见着她妙曼的身影时,他才发觉过来他其实很想念她,是想念她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吗?他想不清楚,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都强忍着困意等着她的出现,他想知道她去了哪,她在哪,他就这样苦熬了一个月,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出现了,既然深宫之中没有了她的存在,他又何必在这宫闱内自甘堕落,或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后来他又一次的遇见了她,此时的她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望着他发愣,丝毫没有因他的出现而惊诧,就像没有他这个人一般,他心下了然,这个女人不但瘸了还瞎了眼,他胸腔有些微微的刺痛,不过更多的确是喜悦,她就像一叶孤舟,随波漂流到他的身边,这或许是天意吧,他有些可怜她,当初发誓要折磨死她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他对她所有的隔阂和矛盾在顷刻之间燃烧殆尽,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对她好一点吧。

封淮璟推着粗壮的阴茎全部没入她的身体内,双手抚摸着她颤抖的身躯,大掌用力将她搂紧,用他的身体在她身上来回蹭弄,他低低道:“阿绾……”

卿绾纵然已非处子之身,可许久未曾欢爱,花穴依然紧致如初,封淮璟只能暂时扶着她的腰肢浅进浅出,卿绾被云雨的快感袭击的有些忘乎所以,灼热的肉棒在花穴里浅尝辄止,弄的她有些隔靴搔痒,她难耐的抬起上半身使她的私处更紧密的与他的鼠蹊部结合在了一起,不到一会儿,便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嗯……”卿绾朱唇微启,急促的呼吸着,脑海中紧绷的弦克制着她不能嘤咛出声,毕竟破哑的嗓子再也无法回到情潮涌动时的娇吟声。

暗红的羞晕浮现在她的脸上,卿绾似是踏进了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她尝试着平衡自己的身体,攀住压在自己身上男子的肩膀,却反被摇晃的愈加厉害,她只好放弃先前的想法,努力去适应小船的晃动。

慢慢的,卿绾的双眼适应了黑暗中船儿的摇晃,封淮璟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在那灼热火辣的视线下被人剥得精光扔在大街上,虽然她现在的确没有穿衣服,她难为情的默默闭上眼睛,顺从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占据主导地位,突然间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随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膀上,开始了更为猛烈的律动,她的小船随着他的撞击晃动的更加猛烈了,让久旱的花穴变的更加兴奋痉挛,“噗噗”的水声响个没完,里面热的不行,又异常敏感,若是一根柔弱无骨的羽毛在花穴里面轻轻瘙痒,肯定能让春水决堤。

第二日午时,卿绾才从被窝里悠悠转醒,厚重的床帘从缝隙中依稀可见午时烈日的强光,她在枕头上蹭了一会儿,才捡起一旁的亵衣随便披在身上,准备唤苏叶进来抱她去洗澡,昨晚发生的春事在她的记忆中有些模糊,也不记得封淮璟要了她多少次,她疑惑的搔搔脑袋,记不清楚也好,反正她最后爽到就行了,如果她私处现在不是那么疼的话。

卿绾撩开床帘正欲唤人时,才惊觉的发现封淮璟就坐在窗前的塌上看书,一袭青衣,头发上束了一条白带,刺眼明晃的日光流泻在他的身上,当真是明珠生晕,美玉荧光,专注于书本的目光向她望来,淡漠的唇角微微勾起,古井无波的暗眸灿然生辉,眼前的男子玉树堆雪之姿竟让卿绾有些恍惚,她昨晚染指了这谪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今后可能,不,是一定会染指很多次,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在叶岚芸面前炫耀一下,有本事她也去睡一个这样如莲高雅的男子。

封淮璟放下书本,朝她走来,温润的嗓音格外悦耳动听:“我算算时间你也该醒了,我命人烧好了热水,这就抱你去沐浴。”

沉迷于男色的卿绾终于回过了神,她正色道:“不劳王爷费心,这样于理不合,让苏叶帮我就好。”

他轻笑出声:“阿绾何必跟我这么客气,你我本是夫妻,不用这么多规矩。”

卿绾善意的提醒道:“我只是你的小妾。”

他一时怔住,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他撩袍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她,沉声道:“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我娶了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正妻之位只能是你,若你死了,那我便终身不娶。阿绾,给我些时间可好,我会摆平我们之间的阻碍,那些胆敢拦着我两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他语气中的腔调话语让她不寒而栗,好好的谪仙合适成了堕神,卿绾注视着他良久,仿佛在凝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个凶险无比的漩涡,她终是缓缓点头,因为她还真没胆子摇头。

封淮璟待她很细致又有耐心,任凭她在浴桶里如何折腾都没有生气,她甚至还把水花溅在了他美玉无瑕的脸上,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无动于衷的伸袖擦拭,沐浴过后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细心按摩,每一处穴道都精准无比,按压的卿绾浑身软绵无力,舒服的直想这一辈子都躺在床上。

封淮璟的唇却突然压在了她的耳边,低沉微弱的声音只有他两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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